，正轻轻凑近他的，仰首吻上了他的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手术前，他说这幅画他要留着，如果手术成功，他再完成它，然后亲自到你手上，因为这是你的命题作业 ，如果手术不成功，那么这幅画也算完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的乘客变成了天使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乔昊用手指轻轻抚上了画上那个透明的影，那人给自己画了一清短发，丝丝线条温顺地垂落在额前。

    所以，这是从前，还是未来？

    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，急诊室有重症病人需要多科会诊，乔昊蓦地站了起来，画本被他搂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忙了……”他腾一只手来，抹了把睛。

    “画册能不能先给我？”陈致问。

    乔昊意识地退了一步，防备姿态，他抱着的，已不仅仅是一本画本。

    “石先生想把它版来，版税会捐给慈善机构，这些画是冬冬的心血，石先生想让他知，除了捐献心脏，他并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。只是这些画，他原本是要送给你的，所以我来，也是想来得到你的允许……”

    乔昊茫然了，慢慢将怀里的画送了去。

    画本离开，到陈致手里，乔昊竟觉得像是从生生剥离了什么东西似的，尽，这画拿在他自己手里也不过短短几分钟。

    “我会很快还给你。”陈致郑重地承诺着。

    乔昊再次拿到画本，已是两个月后。

    除了画本，陈致还给了他一本画册的初稿。那些大大小小的画纸被转印成了一本不算太厚的画册，不知是不是纸张的原因，它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“你还怪他吗？”陈致问他。

    乔昊摇了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