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。

    宋溪四岁的时候，母亲就病逝了。母亲病逝没两年，父亲又突染恶疾，一病不起。缠绵病榻多年，早已经丧失了劳动力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宋溪六岁，宋菱十一岁。宋菱一面照顾爹爹，一面养家赚钱，为，却当爹又当娘把宋溪拉扯大。

    宋溪自幼好读书，明明家里条件不好，宋菱宁可自己辛苦也要送他去私塾念学。

    宋溪去私塾的第一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，有朝一日终要人地，让过好日。

    宋菱看着宋溪手里端着的粥，摇摇，：“你留给爹爹喝吧，昨晚还剩了两个窝窝，我去吃那个就行了”

    说着，就往灶房走去。

    “，你喝吧，我求你了。”宋溪端着碗又跟上来，执意要把他亲手煮的粥给喝。

    大米贵，宋菱有舍不得，但见宋溪一脸倔，非要她喝，迟疑了会儿，终究还是接了过来，将一碗粥喝得净净。

    宋溪终于笑了，：“，次我还给你煮。”

    宋菱摸摸他脑袋，“阿溪越来越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宋溪：“我都十二岁了。”

    他拉着宋菱的手，忽然严肃，目光格外定，“，等我考上状元，就再不让你吃苦了。”

    宋菱弯笑，：“嗯，等阿溪考上状元，也能跟着你享福了。”

    宋菱针绣很好，平日靠在外面接绣活儿养家糊。但这几年父亲的病愈发严重，平日里全靠喝药吊着命。宋菱为了多赚些钱，在外面接了更多绣活儿，常常在屋里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
    绣活儿最是伤睛，家里买的油灯是给宋溪有时半夜读书使的，她舍不得用，就去灶房生一火。

    柴火都是她自己从山上捡来的，捆绑一背到城里能卖钱，也不太舍得用，就上一小簇火苗，就着微弱火光继续一针一线地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宋溪也舍不得用油灯，夜里读书也是去灶房起一小簇火苗。

    夜，他拿着书去灶房的时候，就见宋菱坐在灶台前的一张小板凳上，正一针一线地着一双鞋。许是睛太累，她抬手了会儿睛，又继续活儿。

    宋溪心疼得不行，大步过去，“，好晚了，你快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宋菱抬，见宋溪拿着本书站在面前，“你怎么又来了，不是说，读书的话灯油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灯油不便宜，宋溪舍不得用。

    他蹲在地上，意识去拉了宋菱的手，冻得跟冰块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