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妖的范儿，却被他的瞳孔所遮掩。他的瞳孔是墨黑的，却不是纯，夹杂着星星的蓝，就像夜里夜空中的星一样闪烁。当他笑的时候，瞳中也是沉寂一片，仿佛从未苏醒过。

    夏唯笑了笑，拿起三明治咬了：“还不错，够得上粥的格调。”语气颇有些洋洋得意。

    姬常昕无奈地摇摇，继续说：“吃完就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夏唯咬三明治的动作顿住了，想了想，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要学画。”夏唯边咬边说，“前几天没拿画笔都有些生疏了。”

    姬常昕犹豫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不行么？”夏唯抬起脸庞看他，一双眸暗期待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他败阵：“……行，半个小时后来画室。”然后转离开。

    风转，以前是姬常昕挑时间，现在到徒弟来选时间了，这觉，还真不是一般的好。

    晤……起码要多上三四倍。

    吃完，还剩十分钟，夏唯想起那个药瓶，顺手掏手机度娘了一那个奇怪的药名。

    铜螫合剂

    治疗威尔森氏病的主要原则，是终生服用铜螫合剂来降低血清中过多的铜，以减少铜在全各组织异常的堆积。治疗期间不可停药，因为一旦停药，病可能加重，药再治疗的效果可能变差。

    终生！

    这两个字仿佛一把小铁锤砸在夏唯心上，闷闷的痛，却痛骨。

    难怪他的瞳是蓝，因为这些都是病况。

    需要多，才能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痛苦中活来，每天睁便是又一天的心惊胆战，永远没有轻松的一刻，因为不知哪一刻，就将辞别人世。

    即使是服药，病还是会恶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