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称唐释的人的声音从手机传来,“什么?”
他扫一周围,哦,他和杨思觅现在在家呢,案
已经结了。
——这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中,杨思觅不说破,他都没意识到原来自己是“自大”的。
程锦凑到杨思觅边,握住他的手,低
,偏
从
往上看他,“我真的知
了。”
程锦有无奈地笑看着他。
杨思觅:“适当运动能缓解你的焦虑。”
虽然运动量够足,但第二天早上程锦被手机铃声吵醒时,还是焦虑,他脑海中闪过许多念:“现在几
了?”“没耽误事吧?”“现在是在哪儿?”“案
……”
唐释笑:“杨思觅?”
杨思觅继续:“接受你‘能力有限’的现实,
力所能及的事。——这是人类能
的事。至于最后谁活着谁死去,那是‘神’的事
。”
杨思觅:“你不是一个好病人,咨询师不会喜
你。”
,“我知。”
他松气,抓起手机,一看来电显示,匿名,这是谁?
程锦认真思索起来,过了会儿,他脆躺
来,枕在杨思觅
上,沉思着……最后他
:“
理我都懂……”
程锦应了,“好。”
在一定程度上,他的确想和“神”抢工作,很希望自己能改变些什么。
的确是这个意思,但杨思觅不太兴程锦的态度——不够严肃认真。他把手上的书合上,丢到床
柜上。程锦的目光跟过去,看到书名是英文,其中一个单词应该是“焦虑”的意思。
“请问你是哪位?”
不认识。程锦把手机开了外音,放到一边,然后抱着杨思觅顺了顺他的背,“有人找你。”
“唐释。”
程锦,“……”
杨思觅总算满意了,能问像样的问题,说明是真的把自己说的话听
去了。
杨思觅鲁地推倒他,“睡觉!”
杨思觅只是看着他,黑白分明的睛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会说这句话,就表明本没懂。杨思觅掀开半闭着的
睛,像只听到动静的猛兽,又警觉又冷酷地看着程锦。
觉是要睡的,但何必脱衣服?明明刚刚还在讨论那么严肃的话题,这有跃啊……
程锦这病人看似
合,但这只是假象,实际上,他很难被“洗脑”。
杨思觅:“对。”
还闭着睛的杨思觅察觉到铃声离自己近了,抱住程锦的腰,把脑袋埋
他怀里,像是这样就能堵住自己的耳朵。
程锦开玩笑:“你是说我越来越自大?”
杨思觅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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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唐释。”
程锦,“……”
对面是个带着笑意的磁男音:“听说你们结案了?很厉害嘛。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能破案。”
程锦沉默了一会,笑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?”
程锦摸摸他的发,接了电话,“你好?”
他说:“记住你能力有限就行。”
程锦抱住杨思觅,笑说:“我认为还是有一个咨询师喜我的。”
“你谁?”
“你以前没这么焦虑。”
程锦撑着床垫坐了起来,他面对面地平视杨思觅,平静地:“我的问题大概是我不知
什么事是在我‘力所能及’的范畴
,哪些事又超
了我的能力范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