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曾是一座山，不说有多天立地，那也是为女撑起了一小片天空。现在山崩了，沈飞没被砸得粉碎骨，但也元气大伤。

    他便问胡会军是不是想被枪毙。

    沈飞听得想吐，他没想到胡会军还过这事，他不知他父亲是怎么会和胡会军这人成为朋友的，难两人臭味相投？——你以为他们有底线，但他们反问你，底线是什么？

    不用他说，沈飞也学不了他爹，因为他不会像他爹年轻时那样，为了一钱就去谋害别人。

    他反对。

    胡会军说他不会放些那些欺负他的女儿的人，而且他是这么跟沈飞说的：“我才不会像你爹那么孬，连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，都不去什么，一也没有了年轻时的血！”

    对沈飞来说不是钱的问题，不是质问题，是神问题。

    胡会军不仅教了胡健康怎么把女人搞上手，还教了他要注意什么，不能在女人上留什么，否则警察会找上门来。——这让沈飞的小店立即了一笔买卖：胡健康买了两盒避。

    然后，第三件事便是沈飞知了他父亲沈玉其实是个双面人，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农民，却曾经双手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胡会军说沈玉年轻时杀过人，而且是为钱杀人，像个盗劫匪一样——这让沈飞很失望。不过胡会军不知他的失望，还很得意地向他炫耀，自己杀的人比他父亲还多。

    质方面的事，只要基本需求被满足了，更奢侈的追求如果与风险绑定在一起，聪明人都会权衡利弊。所以沈玉一直是观望者，一觉有危险他就跑。胡会军傻，火烧眉了才知逃。

    胡会军这才萎了，没再想。不过说服他的其实不是沈飞，而是沈飞让他想起了沈玉，他一向听沈玉的，所以才能平安到现在。

    第五件事是沈飞发现了哄抢事件的真相。关于车祸是人为设计的这事，沈飞是村里最后一批知的人。因为大家平时说得很糊，只要你不想歪，你不会认为他们是在谋财害命，

    胡会军知是胡家庆和朱东华他们带人绑的胡后，想杀了他们。

兔崽还在娘胎里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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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于胡家庆和朱东华，沈飞也很讨厌，在他看来这是两个为祸乡里的害虫。特别是朱东华，这个人曾经纠缠过他，嘴里不不净的，十分让人厌恶。

    第四件事是沈飞发现胡会军和胡健康居然关系不错，两人在他店拿几瓶酒，然后就着酒能上一晚上的。

    胡健康夸耀他的“能力”，日母日母猪什么变态事他都敢说，像粪一样。沈飞对他的故事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胡会军说，沈玉曾想过对朱东华动手，但思前想后，顾虑太多，最终不了了之。他叫沈飞别学他爹这破病。

    胡会军骂他妇人之仁。

    胡健康倒是听得两发光，他把胡会军当成世外人，觉得学了他的神功就能日遍天无敌手。

    胡会军也夸耀自己的男能力，不过他变态的对象不是禽兽是女，他讲自己怎么多么艳福不浅，讲自己怎么让她们仙死……

    沈飞问他，“我爸年轻时多有血？”

    沈飞的负面绪积累了很多，危如累卵，摇摇坠。这些负面绪不会凭空消失，所以不会有什么不了了之，只会爆发，摧毁他厌恶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