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的酸。

    “什么无聊？”

    “都无聊。”

    “呃，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杨思觅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曼。

    阿曼一开始是疑惑，然后被看得别扭，杨思觅的目光侵略太了，他心生恼怒，但又不便于发作，压着嗓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杨思觅随意地耸了肩，但脸上仍是那副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阿曼心底发凉，开始躲闪回避杨思觅的目光，可杨思觅的睛眨都不眨一，那是刻意的或者说恶意的、挑衅的目光。阿曼极度恼火，又有羞愤难当，同时，心中疑惑，他不是很明白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，像是莫名其妙地，自己好好地走在大街上，突然就被人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。

    杨思觅知阿曼的受——他学习过很多年，取过很多人的经验，学会了模仿，学会了在愿意时让自己显得正常，但，实际上他仍然验不到，不会有所谓的“同受”，所以他能无视别人的痛苦，例如此刻，他继续毫不留地用目光凌迟着阿曼。

    不过没有，不等于没有绪。

    杨思觅漫不经心地看着阿曼，在看到他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指甲里有黑灰时，心中突然涌怒火，那只爪莫名地怒了他，他想把它剁来。

    就算阿曼此时对他破大骂，他都不一定会生气，但他却会因为不喜阿曼的那只手而大发雷霆，在心中。——他毕竟是专业的，不会轻易暴自己。

    如果真把那只手砍来或砸烂，他的心会重新变得愉悦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的绪，只凭自己的一时喜怒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他的“无聊”。

    阿曼永远不会明白。

    有时候“无知”是福气。

    “阿曼，你没事吧？脸那么难看。”杨思觅笑了，顺时针搅拌了几他的酸，然后挖了一勺送到嘴中，嗯，好吃，他愉悦地眯起了睛。

    嗯？程锦抬看向阿曼。

    阿曼看看程锦，又看看陶醉于中的杨思觅，好像确实没发生什么实质上的事，杨思觅刚才的不友好似乎只是幻觉。他笑：“没事，能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锦也不觉得有什么事，他一直垂着在吃面，顺便想案，不知杨思觅趁他不注意，去待阿曼了。后来，他发现阿曼躲“他”时，还觉得奇怪，这是给自己当翻译当怕了？

    程锦吃完自己那碗拉面，觉自己还能吃，就把杨思觅剩的面拿过去继续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阿曼别扭地想，这是不是太随意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