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，因为姜峙是把双刃剑，作为曾经的弃，姜峙对安全不可能没有怨恨，但正因如此，费源肯定会信任他。

    权衡再三，最终程锦决定冒这个险。不过，他也没全押在姜峙上，他把唐释也拉来了。

    姜峙又低去看尹风光，“他这个死法其实不错，利索，对大家都好。要是被抓回去，那他还得受一拨苦，他一苦，肯定会像疯狗一样四咬人。还是现在就死了好啊。”

    程锦没说话，反正说什么都不会用。

    ——姜峙心里苦，正咬人呢。狂犬病无药可医。

    脖上有疤的人声：“老姜，我们是不是该走了？”

    他们是编外人员，姜峙和安全又关系微妙，在这再呆去，一会儿碰上北风等人，那就尴尬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姜峙从尹风光的尸旁离开。

    程锦走到他旁，送他门，“谢谢你能来。”

    在程锦看来，姜峙完全可以不亲自来这趟的。

    “我庆幸我来了。”姜峙侧过脸，望着程锦，“会咬人的狗不叫。你是我最不愿意得罪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程锦平静地：“你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瞧着吧。”姜峙冲他的人偏了，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目送他们离开，然后低看了看自己的脚，心想他还缺双鞋。

    外面的枪声越来越稀疏，程锦走去，看到的暗通里零散地躺着一些人，有几个人形剪影正在挨个查看那些人的状况，不知是要补刀，还是要把人抬去救治。

    程锦沿着通往外走，借来的鞋踩上血泊，在地上印了一串血脚印。

    走来他才知，这面还大，路线复杂，像个迷。

    走了十来分钟，才看到正在指挥行动的北风，周围人来人往，他站在人群中央。

    北风不着痕迹地上看了程锦一遍，觉得他状态还可以，就没询问他的状况，“怎么来了？可能有漏网的，我们在检查。”

    程锦晃了手上的枪，示意自己是带着武的。“外面怎样？”

    这里算是里应外合解决了，但还有一批人活动在外面。

    北风：“理好了。”然后，他又抬看了看上方，说了句，“太平了。”

    程锦指了指上方，“你是说上转晴了？”

    北风。

    “换天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分。”北风，“我们没事。”

    程锦想，那就是说谢铭没事，杨思觅应该已经来了……程锦有怂了，他了气，受着的疼痛，“我得去趟医院。”

    北风一惊，“受伤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