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这张脸，若我是个矮胖丑陋的人，恐怕——不，恐怕我早也活不到今日就被别人打死了。你们无非就是图这张脸，既然如此，被我骗了又有什么好说的？”

    陈飞卿疼：“你一定要这么愤世嫉俗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我只是说了你们不敢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骂他：“！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既然你不杀我，那我就此告辞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叫住他：“等等！”

    傅南生停住脚步，看着他：“要杀就快，不杀也别浪费时间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问：“你还记得你十二岁杀的那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嗤笑了一声：“我没杀过人，别什么屎盆都往我上扣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气急反笑：“前两天是谁抢着认王府那么多人都是他放火烧的？就是你十二岁的时候，有个男人对你和你娘都很好，后来他死在了你娘房中的浴盆里，你还记得他吗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又笑了一声：“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你记得也好，不记得也罢，我查过你的底细，你边发生过许多命案，每一桩都跟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，但你每次又都能够全而退。有人跟我说，全都是你的，但我却没有全信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突然仰面笑了几声，：“你这是在什么？化我？小侯爷，两年前就有人这么了，一个家人，你知他最后怎么样了吗？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鬼才想化你，你闭嘴听我说，没事儿别这么笑，大半夜的别人都睡了，小孩儿噩梦，你不造孽啊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我没说我不信，只说我没全信，因为像你说的，凡事要证据。既然官府也没定你的罪，我也没办法全信别人说的。其实说穿了，你是个什么人跟我没有太大系，要杀你或者不杀你，也都不用我亲自动手，将你给官府就行。

    我对你这么退让也不是看你的脸，你还真以为你是天仙啊？是，你是得不错，但我又不是断袖，你得再不错关我什么事？我又不是见得少了，今天你没见那郑小少爷吗？他比你得差吗？我算是明白了，越得好的人就越折腾人，怪不得我表哥说娶妻娶贤——

    不对，说岔了。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。喂，今天在郑府吃饱了吗？再陪我去吃东西，边吃边说，我没吃什么，光被他们酒了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觉得他有毒。

    最终，陈飞卿带着傅南生到了一馄饨摊。

    虽然别宵禁，这里却能卖馄饨，因为小皇上恤巡夜的官兵辛苦，让他们夜里也能吃东西。

    陈飞卿一看便是常客，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，跟老板报了两碗馄饨，对傅南生：“你记得给钱，我钱在你那里。对了，你把剩的钱还我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只有一百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