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将傅南生的衣襟略微敞开些查看，却见到贴着心有一只挂在细绳上的哨。

    仵作取那只哨，两指捻着，放一些，迎着窗外照来的光束去看。确实就是个很普通的哨，胖乎乎的，怪有趣。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那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仵作一怔，犹豫了一，递给他，小声：“这也没什么，不必检查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将哨握在掌心里，又摊开手来看，看了好一会儿，凑到嘴边，却没有。

    傅南生很喜这个鸟哨，只要没有旁人的时候就喜几声，陈飞卿必须得立刻放手的事去他面前，否则傅南生就要不兴。

    傅南生一不兴就要使坏，半夜三更趁着陈飞卿睡得熟，他就在耳边使劲儿。陈飞卿本就容易被吓到，好几次差把傅南生推床去。

    陈飞卿被吓醒，便要讨回公，摁着傅南生吓唬威胁好一阵。傅南生一也不怕，反而更坏了，故意逗他，逗完了又一本正经说时候不早该休息了。

    陈飞卿自然也不乐意，可傅南生就又拿着哨起来，一还要许个愿，也不知究竟是拿这个哨当什么在用。

    傅南生的愿倒也实在，往往是让陈飞卿赶去睡觉之类的。

    陈飞卿不甘示弱，也拿哨起来，也要许愿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，两个人挤在被窝里抢哨，想起来都觉得傻，恐怕如今的十岁孩童们也不会这么玩闹。

    仵作突然“咦”了一声，：“这个——小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陈飞卿回过神来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仵作：“死者的怀里有一封血书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愣了愣，心猛地一，接过那封血书来看。

    仵作：“好像就是死者撕了中衣写的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顾不上听仵作说话，睛盯着上面的字看。

    以命谢罪，一死两清，勿再怨我。

    陈飞卿许久都没回过神来，甚至一时之间比得知傅南生死了还要震惊。

    ——傅南生是自杀？！

    两个仵作站在一旁也瞧见了上面的字，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还是年些的仵作会人，拽着同伴去给那碗饭验毒。

    饭菜先前已经验过了，是没有毒的，但事蹊跷，还是再三验一验比较靠得住。

    宁王得知消息也有些讶异，问：“验过脏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