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南生边过去坐，边：“我也很好，最近我在温习，多谢你之前送我的那些书，我很多地方不明白，正好看了你的笔记，就觉得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那是我很多年前随手写的，不一定对，你还是去问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状元，状元随手写的，也不是谁都能随手写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年考的人比较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过了会儿，秦郑文问：“有几成把握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六七成。”

    秦郑文有些不悦地皱眉。

    傅南生忙：“你刚说让我别得意忘形的。”

    秦郑文板着脸：“得意忘形与成竹在不是一个意思。考试在即，你若只有六七成把握，哪里来的闲逸致给我送茶叶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傅南生不放心的人当中又多了一个秦郑文。

    陈飞卿夜里才回书院，见傅南生坐在桌边给怀里的兔剪，脚边还伴着一只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起买兔了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秦大人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将兔放到地上，搁剪，拍了拍衣裳，掏一个符：“这也是他送给我的，他今日特意陪我去拜佛了，说以前他娘就是去了这个庙里给他求了这符，所以他中状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飞卿又瞄了一地上的兔，，“我以为秦大人不信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样以为。”傅南生喜滋滋地捧着符，“结果你猜怎么回事？你闻闻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闻了闻：“这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里面是药材。”傅南生，“大师说许多考生都会极为张，若碰上天就更不得了，很容易闷过去，所以这符主要是药，一则让考生安心，二则也防止昏厥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傅南生将那药符闻了又闻，猛地将人抱起来，问：“今晚不温习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今天休息，你说要劳逸调和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那我们早休息，把符放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回过味来了：“好像有人酸溜溜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你和秦大人好，我很兴。”陈飞卿睁着睛说瞎话，“兴到我得庆贺一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磕个双黄你也说要庆贺一。”傅南生低去亲他，“我有害怕我中之后你要怎么庆贺了。”

    庆贺了一番过后，傅南生有些愤愤不平，翻起了旧账：“秦大人就送了我一符，你还给他摘果吃，我也什么都没说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