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大——”

    陈飞卿抱着他，轻轻地拍他的背。

    傅南生用力地闻了闻他上的气味，然后去推他：“真的和你没系，我其实上苟珥了，我发现只有他才对我最好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低声：“你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沉默了一，又：“那也跟你没系。我已经厌烦你了，我不想和你在一起，我已经得到你了，就不想要了。如今成王败寇，我只是不想自己死，等着你们动手，你若不杀我，那些被我害死的百姓不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陈飞卿抱着他。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你知就不应该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那你赶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我不能走了，我和皇上说我是共犯，皇上认了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是真的，原本我要与你一起坐牢，或许要坐许多年，但皇上说我不能在天牢里坐，如今局势初定，他不愿意让人说他怕我功震主才陷害我，因此我只能称病，和你去荒无人烟的地方服役。他确实很生气，选的那个地方尚未开化，毒蛇野兽，瘴气弥漫，甚至没几个人能听懂当地的话。但那里又是一块险要的地方，不得不总是派死犯去服役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听他这样说，更不愿意了：“砍不过碗大的疤，这样折磨我，还不如现在就砍了我。我愿赌服输，就是一条命而已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：“但我不愿意你死。我也不想再理你，也不该再救你，但我无法到。皇上没有要我去服役，他也不用我坐牢，他说他可以饶过你，只要你从此更名改，对外就说傅南生已经伏法。是我让他罚的。我即算这样，也无法对得起因你我而丧生的万千百姓与兵士，但我真的不愿你死。”

    傅南生：“和你没有关系，是我的，你制止了我，你没有对不起他们。”

    陈飞卿用力地攥着他的手，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沉默当中，傅南生终于又怀疑了起来，小声地问：“我是不是又错了事？”

    或许不该放梁翊一条生路，否则陈飞卿永远都不会知这件事，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知。

    傅南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在决战前将梁翊掉包送走。

    或许不该那样。

    梁翊也本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陈飞卿，他答应了不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