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位儿事时，他的悲痛并不会因此变得只剩百分之五十，那照样是百分之百的。也就是说，除非陆冠宇现在即刻见到陆南和陆小鑫，否则他不可能不伤心。

    但不怎么说，只要陆南还活着，他们就有无限的希望。

    在过后的两天，前平民副主席冷承平再次联系了陆冠宇。他只问了两个问题，一共说了三句话。

    “整件事是你自己策划的吗？”这是冷承平的第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陆冠宇面无表地说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孩……孩们还好吗？”这是冷承平的第二个问题。也许他的理智告诉他，孩们真的事了。但他上并不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陆冠宇仍是面无表地说：“或者零，或者一百。你可以好心理准备。”

    冷承平听明白了陆冠宇话中的意思。孩们要么已经死了，要么一定没有事，陆冠宇自己都不确定。

    冷承平的中冒了光亮。他愿相信孩们完全没有事。他自己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。在他年轻的时候，在他中年的时候，在他失去儿、儿媳的时候，他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明，他只相信真理。然而现在，他终于相信了，他期望神明能听到他的祈求。如果真的要带走一个，那么请把他这个老带走吧，让孩们活去，让他们呼着自由的空气活去。

    最后，冷承平对陆冠宇说了第三句话：“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，但是能不能把那些人变成你的队友，这需要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通讯挂断以后，陆冠宇坐在椅上沉默了很久。在小鑫生这件事上，如果整件事来看，陆冠宇或许可以理解这位老人。但是，偏偏陆冠宇是当事人之一。可怜之人也有可恶之，所以陆冠宇不会对小鑫说真相，也不会让小鑫去和冷承平相认。

    并没有什么好相认的，小鑫只有一位父亲，另一位不过是基因提供者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