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安斯艾尔生怕陆南会认为自己是个残暴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解释了。”陆南说。他脸上还着那个遮挡鳞片用的面，因此安斯艾尔没法完整看到他脸上的表。

    安斯艾尔站在那里，整个人都有些怔愣。

    陆南走近了安斯艾尔，这个当初还是小小一团的婴儿一转就得比他还了。陆南帮着安斯艾尔理一领结，说：“如果有人忠诚于我，我会回之以信任；如果有人喜我，我会回之以温柔；如果有人帮助我，我会在日后不吝帮助……而如果有人伤害我，我会永远拒绝和他成为朋友。而这伤害也分了等级，有些伤害我不看在里，有些伤害会让我产生千万倍的报复。所以，我比你还坏。”

    “最让你愤怒的伤害会是什么？”安斯艾尔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陆南温和地笑了一，但是他说来的话一都不温和：“如果有人伤害我的家人，那么我一定会将他们挫骨扬灰。”

    “家人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我的爸爸，我的哥哥弟弟，我的斯莱尔叔叔，我的烛光，我的安斯艾尔，当然还有小王护卫队，还有伊莱和达尼奥斯……如果有人胆敢伤害你们，无论付多大的代价，只要我还活着，我就会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。”陆南的语气依然可以说是温柔的。

    我的安斯艾尔……不知为什么，这六个字在安斯艾尔的脑海中被无限放大，不断膨胀，最终炸开成了一朵朵绚丽的烟。

    你的安斯艾尔，我的南南。安斯艾尔在心里如此说。

    在原本那个没有陆南只有极夜的时空中，极夜说过类似的话：“忠诚于我，我给予你名利；背叛我的，永世不得安宁。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联和帝国已经因为战争锐减了百分之十的人。世或许真能英雄，三四十岁的极夜还算年轻，却成为了很多人的救世主。

    救世主可以救天人。却没有人知，他曾经也被人挂在了十字架上，了鲜血。

    他其实从死中复活，他其实来自于地狱。但人们将他称之为上帝之。

    他的王冠是荆棘所化。那些被拯救的人只能看到王冠上的宝石，却不知王冠上的刺也曾经狠狠刺穿过他的颅。

    那是极夜的三四十岁，什么年纪，没有人知。因为极夜对自己的过往避而不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