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一夜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搜寻的人散去，怀疑自己真的会死在这角落里的赫连郁沉沉，等来了他一生里最重要的一个缘分。

    二十八年后，大安皇帝折一朵小黄，叼在嘴里。

    “朕当时怎么知自己的陷阱不止抓了一只羊羔，还连带了一个大活人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我是羊羔附送的吗？”赫连郁嘴角搐。

    这样说的大巫并不知晓他此刻注视乐的神温柔至极。

    乐想，没错，就是这样的神。

    九岁的皇帝用刀鞘拨开掩盖在陷阱上枯草，看到里面两只惊慌失措的小羊羔，其中一只虽然狼狈惊慌，底却还是柔一片，格外无害。

    当然，现在乐回想，只能慨赫连郁年幼时的样貌，真是尤其容易勾起人恻隐之心。当时赫连郁十分成功的欺骗了他，让本来也要作为质前往天京城的他一路护送。待到了目的地，他被自己看上的小姑娘其实是个男的这样的消息糊了满脸，两人尴尬又沉默地断了联系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虽然会关注那位郁殿的消息，真正产生集，却还是三年后。

    “真好吃啊。”乐说，后面半截话他没说来，陷阱里抓住的两只羊羔都很好吃。

    赫连郁并不知乐想的什么，不过他随着乐的话，也想起当初两人在山里，将那只原本要作为贡品，和赫连郁一起送到天京城的小羊羔烤了吃的事。那是专门豢养，只供给可汗的羊，吃着野葱大，无需调料，烤熟后自带香气。

    有饿了，他想。

    然后大巫听到了一声羊叫。

    “舅舅舅舅！”乌骑着一只羊向他们跑来，“这好像是我们在苏尼塔黑市丢的那只雪地山羊啊！”

    闻言皇帝和大巫对视。

    “烤着吃么？”皇帝问。

    “煮汤也行。”大巫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