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会，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刘楚婳帮着调平了床的度，掖了掖被角，独自一人走到了医院的台上。

    他们这里禁制燃放鞭炮，所以楼底有些年轻的护士只能拿着小型的烟在那儿晃动着，脸上的笑脸在灿烂的亮光格外耀。

    平日里再怎么言笑晏晏大方开朗，可是一到这理应阖家乐的时候，心里的寂寥就顽固得怎么赶也赶不走。

    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。

    刘楚婳在黑夜里微微一笑，接了起来，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睡了吗？”电话那一充斥着人声，喧闹嘈杂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飞机票买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她佯装委屈，“我刷了好久都没有刷到票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了一小会儿，“那不是正好，好不容易放假，还是在家里多休息几天吧。”

    刘楚婳憋着笑了，“看来只能这样了，对不起啊，明明说好的。”

    不远还有人大声敲着杯叫齐燃过去喝酒，他似乎转过回了声“等一”，然后压低了声音回到，“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低沉的语气显得异样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你去和他们喝酒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他盯着手表上的时间，“不用他们。”秒针一一地往前走，齐燃在心里默默倒数，终于，在秒针走过十二的那一刻，他轻轻一个微笑，在一片喧闹声中给了她新的一年第一个祝福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砰的一声烟响从电话另一传了来，她仰望着天空，轻轻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她的心似乎突然好了不少，打开通讯录群发了一条新年祝福。很快，手机就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，有些简单的回了一两句，有些则没有。

    刘楚婳勾了勾嘴角，正准备把手机装袋，就听见叮的一声，晏歌发过来一个问号。她这才想起来，自己并没有跟晏歌换过手机号码，而他作为一个常年不换号的人，刘楚婳意识就把自己记的手机号存在了通讯录里。

    还真够一厢愿的。嘲笑着自己的愚蠢，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，“我是刘楚婳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觉得遇见了个变态。”刘楚婳自我调侃着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新年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