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？”

    湖笔一顿，温容没有应声，年年岁岁相似，岁岁年年人不同，李家的这些人都不会陪他太久，每年都一起过中秋啊……有难。

    目光转向李心，对上外甥女满冀望的眸，温容眨着，仍旧没有作答。

    李心忽然一笑，拍掌：“就这么说定了，明年咱们还一起过。”

    碧梧端了糖来，李心心里兴，一喝完，沾了糖的嘴粉晶莹，剔透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上，李家所有人一起，在上山摆了中秋月宴，远还有烟一朵接一朵地放起。

    李心巧把状元桂别在衣服上，靠着朱芸的讲了李心的蠢事，就连朱素素也大笑不已。

    李心端坐在旁边一脸平静，被嘲笑两次了，她脸已经练厚了，哼。

    老太爷李怀韫鹤发童颜，神矍铄，一把白须尤其好看，他举杯：“怎的慈儿没来？”

    李心巧：“姑姑中午也来同我们吃酒，有些咳嗽，方才打发人来说了在休息。”

    朱芸心疼：“明明也不是大病，这孩怎么总是不见好。”

    吴卿和朱素素都知是怎么回事，大夫说她忧思过重，是心病连累了，只不过这小姑实在难得来往，她们也不好多言。

    一直到了时，李家人才散去，丫鬟们收拾了残羹冷炙，事妈妈使唤人把金银等茶酒皿收了，一一清理净对着册库，才纷纷回倒座房歇去。

    圆月当空，桂香袭人，也不知几更天了，李府才渐渐宁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中秋过后，李心夜里着风生了一场病，李拂慈自那日喝酒回去，旧病没好，又得了新病，再次病倒。

    温容看书遇着困惑，来了一步堂没见着李拂念，便同朱素素请教了“为君难，为臣不易”作何解。

    朱素素虽未混迹官场，君臣之事她自有一番见解，说君之难，难于得臣；臣之难，难于得君。后又从《尚书》讲到《周易》，两人你来我往论了又半个时辰，方把这题揭过。

    温容准备从一步堂回去的时候，想起李心生着病，便折回去外甥女的屋里瞧了瞧。

    李心听说温容来了，赶换了白红攒枝梅褙，宽袖挑线裙，在次间里见了他。

    温容见她鼻不通气，声音变，便：“既然病了，又何必要苦撑见客，自去休息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