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容瞧了那支兼毫笔：“这支笔早就被我用旧了，不怪心。”

    朱素素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，见李心脑袋慢慢低了去，快要贴近桌面，伸手抬起她的额训：“睛离桌面远些，再这样去迟早会看不清东西，你瞧瞧，手上这支笔都要用坏了。”

    朱素素低看李心面前的画。

    李心咧嘴笑：“跟着舅舅果然有福。”

    帘影也忍不住笑了，只听得朱素素：“你画的很好众所周知，何须我再画蛇添足去夸你？”

    李心喝完了半碗汤，温容则全喝完了。

    朱素素一手

    温容一直站着，一脸肃穆，待朱素素显然与待他人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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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容微抿，老夫人是嫌他不好吗？

    李心心虚地觑了温容了一，舅舅虽然严肃，可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，以后应该也不会吧？

    李心以笔抵，：“母亲怎么净夸笔，却不夸我？难不成是笔它自己画这么好的吗？”

    舅甥两个端着汤喝起来，李心喝的津津有味，温容则如饮仙，满敬畏，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这便是最好的夸奖了，李心又坐在椅上把剩的一分补完。一旁的温容端端正正地提笔写字，态度比平常更恭谨。

    李心立直了背板改过来，朱素素摇叹：“说了你多少次也不往心里去。”女儿的脾她再了解不过了，看着温柔可，实则不撞南墙不回，十分执拗。

    帘影把盒打开，端两碗汤摆在书桌边沿，没有碰到两人书房的用。

    “你也不用替她求，咱们院里她用坏的笔都不晓得数几。”继而对温容：“容，你替我多盯着她，若实在改不过来，你就打她掌心。”

    李心这几日写字写腻烦了才换了兼毫笔来画画，画的是二房的一家四一齐用饭的画面，还差一才完工。

    义分明是自己舍不得打，却叫他来打……温容也只能淡淡地应个是。

    朱素素温柔地抚摸女儿的脑袋，嗯了一声：“你小时候在秋天最容易生病。”

    温容抿，听起来有麻烦义了，不过她一番好心，也不好拒绝，便作揖了个谢。

    朱素素：“是百合蹄枣汤，滋肺。百合能清心安神，防秋燥。你们两个每每读书习字都忘寝废，多喝方不至于生病。”

    朱素素颔首：“兼毫刚柔相济，用起来得心应手，画工笔、人画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朱素素走到书桌边，笑：“常百合汤，健脾开味，补养，于你们读书人也是有益的，能提神抗劳。往后我叫院里小厨房常常送来，你们可要时喝。”

    李心把画推开，看了一：“倒是颇有意趣。”

    朱素素瞧着时候不早了，李拂念可能要回来了，便把《雪际停舟图》送给温容：“这是我从老夫人得来的画，她说送给你们正好，我便带来了。”因怕温容多想，她不说是老夫人指名给的。

    朱素素看着义弟这副模样，心想老夫人的顾虑是对的，这孩若此以往，不晓得要变成什么样。她不由暗叹：温容自幼失了父母，寄人篱，真真叫人心疼。

    李心：“母亲，我知，秋老虎很厉害，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