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心应了一声，行了礼退去，便去了幽篁居。

    一个哑妈妈还有什么作用，况且温容那时候也大了，常在外面读书，幽篁居便不需要那么多人，姚妈妈就被调去了浣洗院，一直在活，现在她的小女儿和新来的一批丫鬟一块来当差，吴卿便把分派几个丫鬟的事给了李心巧。

    李心想了半晌，才问：“若是不要，该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朱素素倒是没什么意见，觉着李心巧待李心很好，想了一会又：“你舅舅那边，你还是去问问吧，若他自己也说不要人手，便作罢了。”

    李心巧倒是想的周到，李心觉着堂不读书刺绣倒也不是一事无成。

妈跟丫鬟的事……”但是事关温容，所以她很不喜。

    李心巧也犯难了，“若是不要，这几个丫鬟总得有个去，况且你边的两个大丫鬟年纪也不小，若将来了人，又有谁伺候你？若是你不喜姚妈妈的女儿，再换别的人就是，依我看着，三等丫鬟还是要两个的好。”

    温容

    李心巧着腰，；“你舅舅一向喜清净，少添两个丫鬟，说不定还要特特来谢我呢！”

    后来朱家的婆丫鬟回去之后，朱芸边的找妈妈索就留在了一步堂，加上朱素素边原先就有的一个林妈妈，姚妈妈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幽篁居的人。

    李心知堂忌惮温容，故意要逗李心巧，笑嘻嘻：“那我叫舅舅择日给你谢去？”

    李心因心对李心巧说过的话有疑虑，琢磨着还是问了：“舅舅，您还记得姚妈妈吗？”

    李心嗯了老半天，才：“就依你说的给我添两个三等丫鬟，我就要姚妈妈的女儿，舅舅那边暂且不添，我回了母亲再跟舅舅说，也开罪不到你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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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心巧瞧着各院人手都还够，思柳堂那边要换丫鬟也都是老夫人的主意，剩来的就是一步堂和幽篁居人手少。她想着别不调动，就往这两添些人来，可是一步堂向来只要识文断字温顺的丫鬟，姚妈妈的女儿才十岁，朱素素未必瞧得上她。作为堂，李心巧还有私心，不想让不知事的丫鬟冲撞了堂妹，才特特来问李心的意思，人是要还是不要。

    “那我舅舅那边，你是添丫鬟还是不添？”

    李心巧吓得直摆手，慌忙：“别别别，好妹妹你可放过我！”她才不要阎罗王来谢，没得让她失了三魂七魄！

    姚妈妈照顾了温容五年有余，李心也到了五岁，不晓得那妈妈为什么成了哑，加上她不会写字，谁也问不明白缘故，只晓得她扯着咙咿咿呀呀地往幽篁居指，众人只以为她说是在那边误东西伤了嗓，才成了哑。

    那姚妈妈原先是在一步堂当差，当时朱素素怀了，朱家送了两个妈妈一个丫鬟来伺候，朱芸也送了一个妈妈和一个丫鬟来。朱素素觉着边人手太多，义弟边照顾的人太少，又瞧着姚妈妈手脚勤快，就把人调到了幽篁居照顾温容。

    温容的反应倒在李心意料之中，他说院里人已经够多了，不需要再添什么人。

    “我也拿不定主意，正要问你，你说添不添？若你说添，就你说的，你说不添，是你们一步堂的主意，也不算我怠慢了他。”

    李心哈哈大笑，便任李心巧去了，又去正房里跟朱素素说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