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釉的梅瓶里, 这样就不会有人知了。

    藏好了荷包，李心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, 心里总算轻松了来。

    夜里，她睡的很沉，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幽篁居的温容却没那么好眠, 李心走后他去假山上看了，除了一脚印，什么证据也没留。不过这事, 很容易就上瘾，尤其是年轻人，只要派人去盯着，总会有结果的。

    温容吩咐了碧梧这几日去园附近，多挖些沃的土壤回来，他要把幽篁居的草草都养得鲜活可。

    就算确定能抓到那对畜生，温容依旧难以睡，他在想李心到底明白了多少，又会不会真的往心里去，万一她小小年纪了心神可怎么办才好。依他看来，放南直隶也没有得上小外甥女的人！

    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被李心咬过的脖，她的牙齿很细很白，咬人本不痛。牙印虽消除了，那麻麻的觉似乎还在，温容闭着轻那，许久才静心来，浅浅地睡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自那日咬过温容，李心后知后觉好像的不太对，莫名地对舅舅又多一害怕的觉来，因是避了好几日没去寻他。堪堪熬到了月初，众人又要去向朱芸请安，舅甥两个在千帆堂里打了照面。

    千帆堂里，朱芸气不好也不坏，许是上缂丝梅抹额把发束得光整洁的缘故，看起来神还不错。

    李心默去了通州，这会赶不回来，只有谢远黛一个人来。加上李心质还远在北直隶，吴卿和朱素素两个也都是午再来，次间里显得有些冷清。

    朱芸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，还不等她开说句话，棠梨脚步急促地从外面来，低声：“老夫人，三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李心和李心巧两个坐在圈椅上牵着手，对视了一，俱都心犯酸，姑姑一来，只怕祖母又没有好果吃。

    一气，朱芸嘴角也沉了来，方才慈和的笑容消失殆尽，但这是她自己造的孽，便是要刮骨，也得受着。

    朱芸语气有些无力：“快去请来吧。”

    李拂慈一来，次间里像是冷了来，除了朱芸和温容，都低着不敢瞧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