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给一个商人妾了。我十岁那年母亲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之后，你娘就再没问过我的消息？”皇帝看着萧言之的神中带有一丝期待。

    萧言之低声：“母亲最后，是念着您的名字咽的气。”

    哪里敢问？若得知心的男人还活着，那个迫自己改嫁的女人该怎么活？

    皇帝闭上，有泪从角落：“是我负她啊……是我负了她……”

    他当年就该把他们母带在边！他之后遇上的女人大多带在边，唯有他所珍的发妻，他不想她受苦，他想等着自己荣登大宝时带着她一起共享荣耀，但是没想到……没想到啊……

    赵康一怔，挥退了候在一旁的人，他自己也在与萧言之对视一之后离开了这个房间，贴心地替屋的父关上房门，赵康就守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见皇帝真，萧言之暗叹一气，宽：“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，母亲当年该是觉得终于能去到您边了，因此她是着笑离开的，您……不必自责。”

    不知有没有将这句宽听心里，皇帝很快就平复了悲伤，却显得有些疲惫，看着萧言之问：“言之啊，你可愿再唤我一声爹？”

    萧言之一愣，而后展颜微笑：“爹。”

    叫了这一声爹，皇帝待他便会多几分父真心，为何不叫？

    皇帝也跟着笑容，这一次，皇帝的笑意是发自心底的，多了几分慈，少了几分戒备。

    “用膳吧，都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是矢志不渝，但那几滴泪还是证明皇帝对那个女人的真心。这，那个女人该是能安息了吧？

    午膳之后，尚服局的人就来了，不知是不是赵康了特别的吩咐，专掌天御服的殿中省也派了尚衣局的人过来。

    当着皇帝的面儿，两拨人不敢有丝毫怠慢，光是量个臂就能量上一刻钟，等所有数据都测量完毕，萧言之也被累得够呛。

    这之后皇帝又兴致地替萧言之挑选衣料，对此并不兴趣的萧言之也只能陪着笑坐在一旁，不皇帝说什么都称赞叫好，纵然如此，一群人也是窝在两仪殿里折腾了一午，萧言之是在两仪殿用过晚膳之后才得以回到万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