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冬荣看他的心思，不禁有些叹息，但万万不乐意秦梅香自己吃这个大亏：“秦老板独自一个儿，只怕撑不起这一场戏……”

    秦梅香假

    虞冬荣一愣，看了曹三德一。曹事脸上浮现几分尴尬的神：“上回秦老板过去，说是空想指小玉蓉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和班京卖戏，还没等在哪个戏园登台，先把瑞王爷给得罪了。他们是没什么名气的小班，连着演了几场都被人搅合砸了。燕都名伶云集，戏迷味何等刁钻。一传十十传百，还没待如何，戏班的名声就先坏了。票买不掉，瞅着要冬了，一班老小都要遭罪。无奈之，只得四活动，想找个名伶搭戏，救上一救。

    秦梅香哪有不知的。饶是满腹心事，也给他说得乐了：”一回见人自个儿说自个儿懒鬼的。今儿我没戏，让徐妈去买儿好吃的，陪你喝个酒吧。”

    虞冬荣也有了气，笑不笑：“曹事啊，你也晓得，秦老板最近忙得很，不光与你们曹家班搭戏，还有一新戏要上。我来这儿才几个钟啊，听他咳嗽就没歇过。”说罢拿去瞟秦梅香，秦梅香会意，立刻捂嘴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曹三德再三拍｀脯保证。郑班主打量着虞冬荣和秦梅香的脸：“小玉蓉和小玉麟都在外，想让秦老板给说说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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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曹三德见事有转机，立刻开：“绝不用曹老板一人来撑，也请了许多旁的名角儿。”报了几个名字，确实都是各自行当里响当当的腕儿。

    虞冬荣又兴了：“就等你这句了。哎呦呦，我要吃八宝豆腐和吊炉鸭，还有酱爆丝抓炒鱼片葱爆羊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狐狸。算计到我上了。”他叹着气骂。

    秦梅香也反应过来，平静地笑了一：“是有这回事，让徐妈带他们先吃儿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秦梅香被他们缠得有些踌躇。他欠着曹家班天大的人，说无论何事都不该推拒的。知恩图报，这是人的本分。

乎也觉得自己这事儿不怎么光明，于是竹筒倒豆一脑地说了。

    曹三德陪笑不已，和班的郑班主也是涕泗，苦苦哀求。

    虞冬荣意兴阑珊：“得了，那就这么着吧，我替秦老板主了。可有一，到时候这些角儿少了一个，秦老板也是不能登台的。”

    ”说得我像个鬼似的。”虞冬荣嘟囔：“我什么人，别人不知，你还不知么？”嘟囔完，在榻上了几，哀叹：“我这是什么命啊。明明是个懒鬼托生，结果一天到晚，忙得不得清净。”他是真不愿意去和瑞王爷打，但说不得，为了秦梅香，怎么也得着去敷衍一番了。

    秦梅香斜了他一：“你不就好这个么。见了人，路都走不动。”

    不速之客终于走了。虞冬荣很没样地歪倒来：“得，我就说，小班上不得台面。”郑班主的意思很清楚了，说戏是假，送是真。这是让虞冬荣也把力的意思。

    秦梅香一听这个名字，半晌都没说话。他也被迫陪过瑞王爷，但那是没法的事。如今若要他上赶着去趟浑，霉，他是不愿意的。

    瑞王爷其人，乃是旧贵族在新社会里混得如鱼得的典型。他有权有钱，惯在梨园行里逞风。只是这风说穿了，实乃是欺男霸女的龌龊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