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也没什么可耻的；可现不同了，自打十年前过一次取缔堂的命令，风气就慢慢变了。虽然这地方不可能完全消失，但从那之后，戏陪人就仿佛成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事。大众一面知这样的事是不可避免的，一面又骂着这样行事的伶人，也不背后的缘由。所以这些事如今是不能光明正大地放到明面上讲的。旦角儿没有不经历这些的。所有人都知捧角儿是怎么回事，但仿佛只要不大张旗鼓地宣之公众，就可以维持住伶人清白的形象。

    世是这样的荒谬。

    许平山把秦梅香折腾一通，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人：“我老想问问你，你那嗓在台上亮得跟什么似的，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一声儿都不带响的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懒懒地爬起来，了池边地皂给他洗发，没说话。要怎么说呢，他是忍惯了的。要他喊，要他叫，他发不声音。

    许平山却不肯放过他：“就一儿快活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沉默了一：“将军在意这些什么呢？梅香伺候得不好么？”

    许平山躲开他的手，回过来：“就是闹不明白你。不论官家小还是窑里的婆娘，多少人上赶着同我相好，拼着白贴钱不要的也有不少。怎么到了你这儿，就变了样儿了？”他在底把秦梅香的玩意儿捉住了：“我可是瞧见了，你不是没舒坦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向来是这样的。”秦梅香拿开他的手，重新搓｀那一脑袋极其短的发。

    他伺候人的手法很，许平山发一声舒适的，但并没有被就此敷衍过去。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秦梅香：“跟了我，就那么不愿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起拿过洒给他冲发：“将军说哪儿的话。”

    许平山的手指一敲着池边：“我要回盛天一趟。你的新戏，怕是赶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排了，不会是只演一次就搁。”秦梅香笑了笑：“哪有赶不上一说呢。”

    许平山似乎有几分抱怨：“话又说回来。你们这个行当，真叫一个烧钱。再来个一两回，老怕是捧不起你了。”

    秦梅香闻言，心中一动，柔声：“若当真不得已，也是梅香没福气……”他话音没落，手腕就被一把攥住了，许平山抬起上，危险地看着他：“没福气？我看秦老板盼着这个吧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上一冷，敷衍的话还没，就被许平山翻转过去，在池边，又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