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梅香听了顾廷安话里的意味，叹了气。就算如今鸳梦重温，也不过是一场。过去的就是过去了。他轻声：“明年更好。知与谁同？”这是截了半句词，劝对方往前看的意思。

    旧时的谊仍在，这样的要求无论如何不好拒绝。而且次相见，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。秦梅香了嗓，开腔唱起那支古曲：“一枝仙桂香生玉，消得唤卿卿。缓歌金缕，轻敲象板，倾国倾城。几时不见，红裙翠袖，多少闲。想应如旧，山澹澹，秋盈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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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廷安看着他，就想起从前的那些好时候。他涩然：“你再与我唱一曲吧，唱那支《人月圆》。”

    秦梅香略松了气，平静：“外务参事，顾廷安。”又冲着顾廷安：“许平山将军。”他向着顾廷安了：“那么我就先回去了。顾先生，你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……”

    秦梅香早年跟过顾廷安。是两里都明白，界限画得很清的那。顾家的背景在那里放着，梨园于顾廷安来说，只是一场绮梦罢了。最后分别之时，秦梅香只是觉得惘然若失。顾廷安倒是特别伤，因为很清楚一旦放手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是后来练的吧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那微小的动摇立刻就消失了。他与许平山既非人，更非夫妻。凭什么这样捉一般地对待自己。但面上还是冷静的，等许平山上车来钳他的时，他就不甘示弱地望回去。

    顾廷安幽幽：“红也红了，还是这样拼。两年多不见，你如今叫我先生，倒是同我生分了。”

    顾廷安绕到秦梅香后，把他抱住了。秦梅香止了歌，叹气：“顾少，你这是何必呢？若是这样，我们次也不必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门边了一阵，冲来几个保镖，把顾廷安护住了。

    许平山的脸难看得可怕，他一步步近秦许二人，又在一丈之外停了脚步：“不介绍介绍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便无所保留地说了。原本和顾廷安一块儿走，他也没有抱过说戏以外的心思。顾廷安早年与他也算不上是人。从前分别之时，他们之间彼此默认：再见只是旧友。谁能想到顾廷安这样弱而不可信呢。或许这也是文人上的

    有某个瞬间他以为拳要落来。但是没有，许平山最终松开了手，咬牙：“我给你一个机会解释。”

    话音还没落，后就有人向着顾廷安冲过来。秦梅香起挡在顾廷安前：“有话说话，不要动手。”

    走到饭店门的时候，秦梅香脚步顿了一。他知许平山今日来者不善，跟着回去，只怕又有一场雷霆。但事已至此，许多都是不由己。何翠仙是对的，自己何曾有过真正的自由。

    说完看了许平山一，径直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秦梅香：“先生好力。句句都说在了我的心结上。有你这些话，我次改戏时，心里也就有了底。只是最后那一，怕是没法再改了。只能我继续练着，争取早日把功夫练到了家。”

    见他在车前犹豫，许平山毫不客气地从后把秦梅香推了去。

    顾廷安尴尬地松开了人：“您是？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房门被猛地踹开了。秦梅香一惊，抬看见许平山面可怖地站在门，后是一队大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