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。

    其实是秦老板自个儿故意把饭量减了的。因为这戏里有一折叫《挂画》，他要在半掌宽的条凳儿踩跷作动作。因为这条凳儿是两伸的，人若走到凳的一，凳另一边就要撬起翻倒。为了保持平衡，自然是凳尖儿上站的人越轻越好。其实秦梅香原本不必要减重，这功夫他学得是很的。但是为了让演效果更好，上台时更稳妥，他还是在饮上有意无意地克制了自己。

    他为这一戏瘦了近十斤。原本就不胖的人，这更成了个弱柳扶风。然而观众不知这些，他们只觉得秦老板摇曳生姿。

    秦梅香安：“您是知我的，咱们多年的分了，但凡能得上力，我一定帮忙。”

    了戏，秦梅香有几分失神。许平山这段时间不知去哪儿了，有许多日不曾来接他了。去唱堂会时路过许公馆，那边戒备森严，巡逻的卫兵比平时要多。他有心去问，可守门的都是生面孔，二话不说地把他赶开了：他们并不知秦老板是哪个，自然也不会对他透半消息。

    这一｀顺利，剩的担就都压在了秦梅香自己上。

    有戏要演时还好，可如今戏演完了，心里就不安起来。他向虞冬荣打听，虞七少爷也茫然。虞家算是消息灵通的，虞少爷若是不知，别人就更不可能知了。

    搞评论的和观众的味其实是存在微妙差别的。雅与俗之间难免互相有儿较劲。所以大伙儿看了报，笑着骂两句，也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唱小生的满山，去年和戏班到申江走，惹上了一风月官司。他扮相俊雅，演得又都是才佳人戏，从来很得小太太们的厚。但是人的不同，满山台上虽然风倜傥，

    旦戏偏重工，他每回段儿一定，都好似一幅画儿。的叫好声越来越饷，自他上了凳就没歇过气儿。

    连台本戏总共演了两天，因为观众反响好，又定了加演。不过报纸上评价不是很，批评故事俗，老调重弹。唯有鹰和挂画那两幕，得了吝啬的赞赏。

    后台人都走了，只有琴师老窦还在。老人家从秦梅香一登台起就给他拉琴，算起来也有许多年了。秦梅香有些奇怪，因为老窦的夫人向来是卡着戏的时间起锅饭的，所以老人家了戏跑得比谁都快。这一次倒是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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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了这戏时，观众只见他一跃而起，轻盈地落在条凳之上，而凳和他的都一丝未晃。接着就是在凳上来回走动，屈挂画儿，在凳尖儿上作白鹤展翅，童拜寿，金独立等等惊险而优的动作。

    老窦难得正：“秦老板，我有一件事，想求您。事儿是个难为人的事儿，可老我没法，为了救人，只得厚着脸讨您一个心善了。”

    这两天剧可能比较平淡，讲儿伶人的功夫。过两天恢复到主线剧。

    他温声招呼：“窦叔，七爷请客，您怎么不过去？”

    五福班众人要去聚仙居吃饭，虞七少爷提的。那家的酱肘是一绝，小玉麟和他自个儿都吃。秦梅香推说累了，婉言谢绝了。临走时虞冬荣担心地看着他，然而秦老板只是安抚地冲他笑笑。

    听他这样讲了，老窦神略松了松，叹了气：“家的事儿，您听说了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