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直无声无息，许平山等了一会儿，还是忍不住回了。却一什么都说不来了。

    这一掌打得太狠，饶是许平山那么个结实的大个，也被打得踉跄了一步。他抬手摸了摸

    车没走大门，而是停在许公馆院后的一个地方。小李带着秦梅香从一个不起的角门了去。领他到了一个陌生的空房间：“您在这儿等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徐妈惊惶地喊他：“您这是要去哪儿啊？”

    秦梅香想也没想就上了车。

    楼上的卧室地上好几个火盆，里都是残灰。一只黑箱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上，扣着锁。钥匙系在提手上。

    他转过去，似乎是不愿意多说：“这就让小李送你回去。”顿了顿，又低声：“我知这些年你一直不愿，但我没家没业，除了你也没别人了。要是我死了，你给我守三个月孝……不，一个月就行了。往后要是成家，娶个对你好的。”

    秦梅香侧避开了他的手，使全的力气给了许平山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    哪知还没想清楚，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飞也似地冲他开过来了。小李急急地喊他：”秦老板，快上来。”

    许平山把门关上，声音冷静到几乎不带：“打仗了，上要我走。这一走就没时候了。你跟我这么些年，别的我也没什么，那一箱黄货你收着，往后自己好好过吧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，隔的人声散了。房间门打开了，许平山言简意赅：“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坐在那儿，听着窗外的炮火声，还有炮火声间隙里，隔微弱的争吵和电话铃声。许平山的咆哮声模模糊糊地传过来：“……和谈个！小鬼的炮都轰到前了你他妈让我南撤……”

    秦梅香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徐妈抱着雅南，惊恐万状地看着他：“这是又打仗了？”

    谁知门的时候，又是一声，然后很快那响声就密集了起来。秦梅香的心往重重一沉。

    “师座，如今咱们的大队让上峰扣在了泰宁，城南的守军您调动不了。事到如今，只能照上的意思来。这里有别人守着，您得抓了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！”

    秦梅香站在他后，泪淌了满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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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梅香来许公馆不知多少次，向来只在卧室呆着。许平山没有在这上限制过他什么，但他知自己的份，不愿意让人讲究，落人话柄。只是这一回，却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外街上很快嘈杂起来。秦梅香当机立断：“抱好了南哥儿，把门关了，千万别门。”说完就转往外跑。

    他瞧见了火光。

    小李把车开得飞快。一路上不时就是震天的动静，秦梅香端坐在那里，什么都没有问。

    秦梅香了门，自己也有一瞬间的恍惚：他去那儿什么呢，去了许平山也未必在。打起来了，那想必是一团的。

    李大帅一死，许平山日不好过。上一面防备他，一面又想要用他。他的直系队如今本不在边儿，城外守军官和队早就换了人。如今留在燕城里的许平山，只是个光杆司令罢了。

    许平山难以置信：“你……”他嗓似乎一哑了：“还以为你盼着这个……”他伸手，似乎是想替秦梅香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