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翻来，给小玉麟穿上了。小玉麟上洗似的——是疼的。

    虞冬荣皱起眉：“有吗啡么？”

    保镖犹豫：“有是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愣着什么！打一针啊！”

    两个保镖面面相觑，最后还是照他说的了。小玉麟打了针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虞冬荣把薄毯盖在了他上，沉默了一会儿，慢慢：“大哥是怎么安排的？”

    保镖低声：“大爷的意思是让您到江城转船去渝州，然后从那边再转车去蓉城。老爷那边也是这么安排的。”

    虞冬荣忧心忡忡地看了一小玉麟：“我想留在江城。”

    那保镖劝：“谁都知江城繁华，各方面条件都好。但是大爷这么安排，肯定有他的理，他是行军打仗的人啊。依我看，您还是听他的。”

    虞冬荣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天黑时，列车停靠了。保镖警惕地撩开窗帘往外看，神不安起来：“好像……有鬼兵上车了……”

    虞冬荣看向昏睡的小玉麟——他是没有证件的。他飞快地翻姚三小给他备的那一堆证件，里有本多的，原本是姚小给家中一位姨太太备的。那位姨太太常年病着，因为听说全家要西迁，病更重了，最后选择留来没有走。多的这本证件，姚月盈就给了虞七少爷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能用上呢。”她当时是这样说的：“女人的假发衣服也备一吧，兴许呢。”虞冬荣当时笑她小说看多了，如今却默默地想：若能再见到姚三小，定要备一份大礼谢她未雨绸缪。

    他从行李里翻了一假发，在了小玉麟上。

    两位保镖起离开了。

    虞冬荣听见车厢远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倭语。他把小玉麟扶起来，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，挤了一儿血涂到了小玉麟惨白的嘴上，然后让他把靠在自己肩膀上，拉起毯，把两个人盖住，假装睡着了的样。

    搜查的声音越来越近，最后停在了门。虞冬荣在毯握了小玉麟的手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呜哩哇啦的声音终于远去，最后慢慢消失了。火车汽笛重新响起来，车开了。

    保镖回来了，坐在虞冬荣对面，安：“他们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