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问：“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很小的时候，那时候我父母双亡，我落到人牙手里，他骗我吃了卿药。当时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小孩，凡事年纪小一，样貌清秀些的，都被骗着吃了。说是成了卿会比较好卖，价钱也一些。”也许是事过了太久了，莫清歌说起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绪，似乎只是在叙述旁人的事罢了。

    君离渊皱起眉，的确，男虽然力壮，但买回去多半日只能些活，卿则不同，不仅可以小侍贴服侍，也可给那些娶不到媳妇的穷苦人家或者想娶二房的富贵家妾卿。即使卿在邺国有优待，也逃不开这些游走在律例边缘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运气还算好，被闲雅阁老板买了。他知我不喜卿的份，所以也没说去，并教了我如何去遮去肩上的荷叶纹，加上我也从未与人亲近过，所以卿的份就这样瞒了来。”说完这些，莫清歌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，瞒着世人他并不觉得怎样，但瞒着君离渊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，现在这个结解开了，他对卿的份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难以接受了。

    君离渊看着莫清歌，伸手将他搂过来。莫清歌顺从地枕到君离渊上，君离渊拇指挲着莫清歌的脸颊。他知不在什么时候，莫清歌总有一份属于他自己的在，虽然这份会让他很辛苦，但他也不会放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让君离渊心疼到了心里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已经好了与男相守一世的准备。”君离渊轻声：“我知以你的心，未必愿意变成卿。所以即使你是男，我也没准备放你走。没想到你竟然是卿，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。”

    莫清歌抬看向君离渊，他并没有料到君离渊的想法会是这样的，心有些动，伸手握住君离渊的，嘴动了动，却没说什么来，似乎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想别人知，可以继续装作男，我也不会和旁人说。”君离渊说。

    莫清歌摇摇，“没关系了。”既已经让君离渊知了，那他也没可去再在意的了。

    君离渊轻笑，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次日晚，茗礼来报，说四皇府趁夜丢了尸到葬岗，应该是那个刺客的。君离玹想了想，让他差人悄悄将事告知刑侍郎。再将尸送到衙门去，就说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将尸丢葬岗，怕是有人罔顾人命，要知府查清楚，让仵作验尸。

    茗礼领命，去办事了。

    这事要是君离玹自亲去查，可能会让延熙帝觉得有故意陷害的嫌疑，何况他并不清楚君承晰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。所以将事推去比较明智，加上刑侍郎本就在上告君承衍，他也算帮了刑侍郎一把，至于刑侍郎能不能利用好，就看他的本事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凌麒央从药房回他，看着站在门皱眉的君离玹，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