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海鲜粥。”郑嘉言补充，“让钟工的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郑嘉言说在附近一个商场的地停车场C区等他。尚哲在C区大致扫了一，没看到郑嘉言那辆黑的捷豹，此时不远的一辆车大灯闪了，尚哲眯了眯，发现是一辆栗棕的帕拉梅拉，隐约能看见一张熟悉的胖脸贴在车窗玻璃上。

    郑嘉言睡在恰恰的左边，为了防止他睡着后这孩再去，他又搬一床被放在另一边的床沿，这样才安心睡觉。

    “嗯嗯，Baymax在保护恰恰了。”早前尚哲陪他看了《超能陆战队》，恰恰很喜大白，这个座椅上的大白图案正合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他家里不像尚哲那边，有专门给小孩睡的床，到都铺了地毯，他床就是实打实的红木地板，几乎可以预见那孩摔来后的惨状——比如啪叽一声脸朝地，或者脑门上起个大包，总之最后必然是无止境的嚎哭。

    “早饭吃过了吗？”尚哲问郑嘉言。

    郑嘉言：“昨天带他去超市，他自己挑的。”

    殊不知那郑嘉言给吓了一冷汗，他不过晃了一神，就看到那个小胖蠕动了几，翻了个，半个都挂到了床外，看着就要掉来。

    尚哲在他脸上啵了一，接着就发现了恰恰上烈的违和：脑袋上的翘得七八糟，衣服穿得皱皱，这边鼓一块那边没好，脚没翻，被踩在了鞋底，还有他刚刚亲一，满脸糖渣，两只小爪上也是黏嗒嗒的。

    郑嘉言在前面开车。

    恰恰兴得手舞足蹈，那个人虽然有坏，会欺负他爸爸，但是说要带他找爸爸，就让他见到他爸爸了，好像也蛮厉害的样。恰恰对郑嘉言的看法大幅改观，从很凶的大王变成了知爸爸在哪里的很凶的大王。

    郑嘉言从后视镜看了尚哲一，笑：“这

    “你给恰恰吃的什么？”尚哲很不信任他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尚哲那场戏在早上拍，展也比较顺利，十多的时候就没他什么事了，于是他跟剧组打了个招呼，溜了来。

你……喂？郑嘉言？喂？”

    郑嘉言假装没看到尚哲的表。

    尚哲看看儿童座椅：“特地买的？”

    他可不会哄不会安抚，也不想被孩烦。所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，郑嘉言挂掉电话冲房间，托住了恰恰的，把他轻手轻脚地放回床上，幸而恰恰向来睡眠质量好，吧唧吧唧嘴，完全没受影响。

    那边电话挂断了，尚哲以为郑嘉言不想听他啰嗦废话，也没太在意，冲着手机坐了个鬼脸，躺平睡觉了。

    尚哲走过去，坐到了车后座上，挨着恰恰。

    尚哲：“居然还亲自开车来接，郑总真给我面。”

    恰恰又不甘寂寞地嘴：“Baymax！”

    “虾虾……”恰恰知他们在说什么，兴奋地跟他爸爸分享自己的早餐信息，还咂咂嘴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。

    尚哲都不想承认这个邋里邋遢的小孩是他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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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恰恰使劲挣着儿童座椅上的带，朝尚哲伸胳膊：“爸爸！爸爸！”

    尚哲看到儿童座椅旁边有个卡通小包，估计是小孙收拾好了留的，里面有恰恰的日常用品。尚哲在里面找到巾，给恰恰了脸和手。

    “给他冲了粉，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