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脑袋上都撞包来了。

    郝野喊“你瞎吗！”这句话喊到自己也不耐烦了，看到尚哲脑门上的包，他无奈：“哲，你再这么去，咱俩晚饭都没得吃了。”

    樊导看了看时间：“算了，今天先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尚哲十分沮丧。

    他现在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——

    他太弱势了，搭不好郝野的戏。

    《永昼》的拍摄是在天都影视城，距离A市很远，尚哲不可能回家，小惠把他送到了剧组安排的酒店。在酒店的洒冲了半天，尚哲着淋淋的发往床上一躺。

    他拿平板电脑，先连接了小孙。

    画面里的光线很暗，小孙把镜对着恰恰，尚哲看到恰恰握着两只小拳蜷在床上，脸上睡得红扑扑的，一呼一，的小跟着起伏……

    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，尚哲的心平静来。

    他又询问了小孙几句，例如恰恰今天吃了什么，玩了什么，有没有念叨爸爸，随后发了几张自己的照片过去，说如果恰恰再念叨他，就先把照片拿给他看，有空他一定会连上视频跟恰恰说会儿话。

    挂断了跟小孙的连线，尚哲迟疑又迟疑，最终撇了撇嘴，还是连接了郑坑坑。

    郑嘉言那边是亮堂堂的办公室背景，他还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。

    尚哲看了时间：“十一半了，还在加班？”

    郑嘉言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屏幕，瞳孔幽：“你刚洗过澡？”

    尚哲：“唔。”

    郑嘉言松了松领带：“拍戏累了？怎么没神？”

    尚哲侧躺着，把平板电脑竖放在床上，冲对面的人抱怨：“累死了，而且我演得不好，心里烦着呢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烦，郑嘉言心里却很。

    听着这人跟自己闲聊，看着这人袒脖颈，原本的疲倦都一扫而空了。

    “要跟我说说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尚哲顿了顿，“不想跟你说工作上的事了，我自己能理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那我们谈别的。”郑嘉言，“镜放远一，再往一。”

    “郑嘉言你别耍氓啊。”

    “隔着这么远，碰也碰不到，我怎么耍氓了？”郑嘉言诱哄，“听话，放远一，我看得清楚一。我看看你心里就静一，工作上的事也就没那么烦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