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杰换了鞋：“在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泡奥利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舅爷爷……”恰恰也是跟他爸爸一样邋里邋遢的坐在那儿，嘴边上一圈沫，小爪抓着半块奥利奥，很大方地递到谭杰嘴边，“吃早饭啊？”

    谭杰看着着那块给咬得参差不齐还沾着的饼，慈地说：“舅爷爷吃过早饭了，恰恰自己吃吧。”

    恰恰见他不吃，把饼放在里沾了沾，又拿来递到他嘴边：“泡泡，好吃啊！”

    顺着白的小爪滴来，泡烂的饼耷拉着要掉不掉——来自外甥孙的好意——这是理智与的较量，有洁癖的谭大律师濒临崩溃。

    好在尚哲及时解了围：“好了恰恰，舅爷爷吃不了，你自己吃。之前怎么说的？不准把吃得到都是，你看看你的脸，吃个饼都吃成小猫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恰恰听话地收回来自己吃了，边吃边泡还像模像样，吃完还知一张纸自己脸上的渍和饼渣，不过他那法是越糊越开。

    尚哲趁机给他拍了张照片，让他自己看：“看看这是不是小猫？”

    恰恰凑上去瞅瞅，咯咯咯地笑起来：“不是小猫猫，是恰恰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恰恰吗？我怎么认不来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爸爸，是恰恰啊……”恰恰把面纸给他爸爸，觍着大胖脸挨过去，“爸爸，就是恰恰了……”

    父俩嬉闹着，谭杰挽起袖，以迫症的名义帮他们收拾桌。

    他环视四周，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非常整洁的屋，至少完全不符合他对居住环境的要求。地上散落着玩，桌上还堆着超市的购袋，池里还有没来得及洗的碗……

    但是，这是一个很温馨平和的地方，刚来这么一会儿，就连他也不自觉地放松来，原本觉得非常要非常严肃的事，居然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也难怪了。

    他想，难怪那个人会说这是“我们家”。

    尚哲给恰恰挑了几个玩，让他自己玩，这才腾空来问：“找我啥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