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，再无一人能如他一般通晓时局。而选择四国，倒不是莘熟谙四国的政务，而是因为鬼谷的得意弟俱是在这四国之中。

    王诩心机何等沉，既然得意的弟俱在这四国，便说明四国四国的实力不俗，均是有问鼎之潜质。可见这些国史一定是考试的重。

    至于只选择近十年的，是因为鬼谷近年来栽培弟注重实效。像雅音琴律一类，俱无人修习。所以在选弟时，拣选的也应是通晓时事的，像那如父亲一般沉迷于周公历法的守旧之人，想来王诩也是不屑一顾的。与其看旧史，不如了解新事。

    莘也不知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，可是如今也是盲目一搏，全无胜算，但是莘希望这复试时，就算不过也不可如初试那般狼狈而连累他人羞于启齿。

    尽量缩减了范畴，可是单是四国的要史已经是看不完了。

    王诩也许是盐太多，得很，当夜并没有让莘回客舍，而是命她在外屋候着以便家主起夜时服侍汤。

    借着外屋的明的青铜灯，莘将垫靠在后，半卧在席榻上，熬夜看了一宿书简。

    这几年幽闭谷，谷外却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，莘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什么正经的书籍了。虽然不耻于王诩的为人，可是莘通读了他的时论后，还是不得不愿地承认，从剖析时局上看，自己父亲是远远不及那竖的瞻远瞩。

    他的文风一如为人，清冷得透着残酷，字里行间言简意赅，将一国的兴衰命运剖析得一如无足轻重的草芥。

    莘由初时的不屑，到最后的专注，简直是越看得越来越兴奋，竟是一夜无眠，可是当天蒙蒙亮时，到底还是耐不住困意，斜靠铜灯旁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屋一直闭着的男人这时才缓缓睁开，似乎毫无困意的模样。他慢慢坐，赤足走到外屋，看着那少女手里抓握着自己的书卷，满发披散在颊边的媚模样，只觉得她睡得沉而可，表不禁一柔，又低欣赏了一会，才弯腰将她抱起，安置在自己的枕榻一侧，用被包裹住她微凉的，摸了摸她冰凉的额，在柔的嘴上微微挲了两。

    然后起来到外室，他坐在还沾染着少女温的席榻上，半靠着垫对莘拿来的通史挑挑拣拣了一番后，伸手拿起绘画之用的朱砂笔，在竹简上勾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