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，然后看了程锦。

    杨思觅：“况怎样？”

    那人：“他已经镇定来了。”“轰”，屋里传什么被砸在地上的声音，那人改，“看来他还没有完全镇定来。”房间里传来更大的砸东西的声音，那人再次改，“好像他离镇定还有很远距离。”

    杨思觅用脚踢开门，没有东西砸来，他便走了去。房间里没开灯，但电视屏幕是开着的，上面似乎在放什么电影，有个人坐在不远看着。房间里很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，那人的单人沙发是唯一完好的家。杨思觅边往前走，边把脚边的东西踢开。然后把一张侧翻的沙发扶起来，放稳后，他拉着程锦坐。

    程锦借着电视屏幕的光观察了一旁边沙发上的人，苍白、瘦削，是巫云上，然后他也跟着看向电视屏幕，上面播放的是个手术，一个人的腔被打开了，黏乎乎的心脏被显示在屏幕上……手术继续行着，医生们喊着输血、电击之类的术语，但程锦还是看到心电图开始断断续续，最后变成了一直线，上溅了不少鲜血的医生们疲惫地摇，白布被拉起，缓慢地盖住手术台的病人，镜切换成特写，程锦看清了正在被白布遮住的那张脸，那是董柏，视频结束在白布蒙上董柏的脸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视频播完后，又开始了重播，程锦认真地看着，最开是重伤的董柏被推了手术室，他前的衣服被血浸透了，他失神的睛正望着镜，看起来像在凝视着电视前的观众，他低声：“到了说遗言的时候了？算了，没什么可说的，我这辈已经够像一三的电视剧了。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麻醉师注了麻醉，然后开始计数。

    “这辈我不后悔，辈我也绝不这么过。” 董柏角泛起笑纹，“如果有辈……”

    手术开始了，到董柏死在了手术台上时结束。

    程锦：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杨思觅：“据说是三个小时前的事。”

    程锦：“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杨思觅：“我们在一个小时前才到，那时这里已经火拼完了，董柏也死透了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旁边单人沙发上的巫云上发一声嘶吼。

    杨思觅：“他还在停尸间，你为什么不去见他最后一面？这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？……”

    巫云上的息声很大，程锦怀疑他的肺快炸开了。程锦当机立断地拉住杨思觅，“好了，我们先去。”他把杨思觅拉起来，拉着他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