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以前一样，正被接受着良好的照顾，接电话的人一让人倒胃的官腔……我想是我开始害怕了，他可能真的快死了。他迟早会死，如果能默默地死在我不知的时间死在我不知的地方最好，为什么要来联系我？”

    程锦正在想着要怎么接话，杨思觅：“需要心理辅导吗？秦越那个心理医生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从以往经验来看这个建议只能让对方受到更大打击，还有，这和秦越的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？程锦搂住杨思觅，“暂时不需要，谢谢。”他看着步，“这样吧，放你两周假，你去一趟宝州市。”

    步犹豫着还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程锦补充：“带薪假。”

    步笑了，桃微扬，“看来我不应该错过。”

    步到宝州市时是早上六多，南方丘陵地带的城市在冬天很冷，觉上甚至比京城更冷，他提着行李包的手已经冻红了，没办法，他收拾行李时忘了带上手，也忘了带厚衣服，似乎忘了带很多东西……

    打车到达元城监狱时，时间还未到八。

    步站在路边看着路对面的电动门和拉着电网的大围墙，很难想象在这偏僻的地方还能见到现代化建筑。他从袋里摸一包烟，甩了甩，然后低叼起那支冒的，把烟盒放回袋，顺便拿打火机，打着，把烟燃。

    电动门后是个广场，正对着门的一块草坪上砌着一个大理石台，上面写着元城监狱几个大字。元城是宝州市的别称，一个有古老历史的城市，虽然现在已经没剩什么遗迹……

    完三烟后，时间已经到了八一刻，步提起脚边的行李包，穿过路，走到电动门旁，旁边的值班室里有人，“你好，我是从外地过来探监的。”外地来访亲属才被允许不在规定日也可以探监。

    二十分钟后，步终于被允许门了，他跟着一个工作人员走向广场尽的办公大楼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：“你是从哪里过来的？来得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步：“北京，凌晨三飞机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工作人员看了看步，“很辛苦吧？”

    步：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了办公楼，工作人员带步走一个办公室，拿了两份表格给步，“你先填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