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抱歉，请稍等。”他接通了手机，“小安？……思觅，你回来了？……过来吧，我到大厅里等你。”挂断后程锦对房间里的另一人，“有个同事要过来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两三分钟后，程锦和杨思觅一起回到了房间，那人惊讶地睁大的睛，然后拍手：“哎呀！我就说你看起来很熟嘛，刚刚没敢认——怕认错。嘿嘿，你们放心，你们的事我绝对不会去说的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程锦无言，杨思觅的神准确地传达一个信息：白痴。

    “哎？别不承认啊，在度假村那晚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了，嘿嘿，至于看到你们在什么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吧？”

    程锦皱眉打开手机中的录音仔细听了一遍，难怪觉得这么不对劲，这录音里的声音可不就是前这人的声音吗，难怪扫黄组提供的那些录音里会没有这个声音，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卧底，为了保护他的份，扫黄组把他的声音抹掉了。程锦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，拉开椅坐，“听这录音再结合你现在的行为，可以看你很有勒索的天赋。你应该愿意解释？”

    杨思觅在程锦旁坐，偏看他，“我帮你带了早，放在了会议室。”

    程锦对杨思觅笑：“好。”再转看向对面的人，“李唐？”

    “这名字很没品哦？听着就像个假名。”李唐笑，“是我打的电话给汤副院，我的卧底任务还没结束啊，总得什么让自己更有信服力。我知汤夫人失踪了，所以就利用了这个机会，这对大家都没有损失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但汤夫人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李唐怔了怔，“很遗憾，但她不会是因为我多说了一句话死的吧？说实话，她丈夫得罪的人不计其数，她要是会非主动地消失了好几天都没有音讯，多半凶多吉少。我不知关于她被害的任何信息，因为并不是孔渝的人的，抱歉，我帮不了你们。”他虽说得冷漠，但心里早就后悔去威胁汤文朝了，在汤文朝答应会放孔渝一条生路的那刻，罪恶像落中的墨迹一样盛开在他心——他从未真心想让一块白璧变得有瑕疵。

    程锦翻开资料夹，“度假村那晚你是和法院的人在一起，当时钟濯副院也在，他告诉你汤文朝的妻事了，然后你在当晚便打了电话给汤文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