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很……”

    朱智打断他，“我们？”

    龙行雨的声音很平静，“你们。九思和九问是喜古董这一行，你和九歌是在这一行有天赋，可惜你们都不愿意这一行。”

    朱智冷笑，“对，由于某些你心知肚明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龙行雨沉默了片刻后：“我今天会来这里，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事，你一直在为你爸的死怪我？”

    朱智咬牙，他一直想要答案，但龙行雨从不解释，他想负气说自己什么也不想知，但最终他只是恨声：“或许不该怪你，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，你怎么能看着他走上那条路？”

    龙行雨：“他已经走上这条路后我才知，很可惜，你龙伯伯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所不知。”他叹息着，“我没有举报他，但我劝了他收手，他也答应了。最后会事是因为他曾送过一尊卧佛给一个官员，那个官员把那它拿给行人看了，然后被人知了它本该是珍宝坊文局的文。”

    朱智愣了好一会儿，他曾怨恨龙行雨没有阻止他父亲走上盗卖文的那条路，也曾怀疑是龙行雨举报了他父亲导致他被判了死刑，但他从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，“那个官员是谁？”

    龙行雨说了个李姓的人名，此人在朱智的父亲朱怀元死后两年就因贪污罪被判了死刑。

    朱智：“你从没想过你应该告诉我真相？”

    龙行雨：“有什么好说的？愤怒让人成，我看你这些年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过得好？不过是表面光鲜，里腐烂……朱智绝望地抹了把脸，他倒希望这些年只是南柯一梦，“你也没对龙九思解释过？你就那么让她走了？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女儿，她要走，我不会去求她留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觉得你这行为很洒脱，现在才发现你这毫不在乎的态度非常残忍。”朱智脸苍白地靠在病床上，此时任何一个医生来都不会怀疑他不是病人，他讥讽地笑了几声，“既然这么多年你都没说，那么现在你为什么又决定大发善心地告诉我这些事？为了龙九思？”

    龙行雨：“为了程锦 ，这事本该在你们这一辈了结，没必要再牵扯到程锦这一辈人。”他自我调侃，“我老了，没法再态度残忍去了。”

    朱智扯了扯嘴角，一个难看的笑容，“我陷害了龙九思，只为了让你难受，很明显我挑错了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其实你成功了，我很难受。”龙行雨有惋惜地，“但你不该用两败俱伤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