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曾说，是因清远他……世可怜，又是因与你有缘。”冯云歌看着他说。

    “还不习惯的话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，我没关系的。”周清远笑了一，在床边坐捻起肩上一青丝抬眸望去，“只是因为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事实上，冯云歌也的确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周清远垂眸，沉默半晌，目光转向了另外两人。

    只是周清远他知冯云歌这是于好意，也的确是在安他。

    然而，冯云歌合，满面愁容，应答：“现在也不必瞒你了。师父她……诅咒爆发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达极限……是因为我们的事吗？”周清远看着游世仙人发黑的脸颊，心中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诅咒？周清远暗暗心惊，他有着清定君的记忆，自然也就清楚游世仙人的状况。如今仔细一想，在记忆当中，游世仙人确实没怎么过招，似是在忌惮着什么。

    周清远又沉默了一会，问了一句：“师父当初为什么要收他为徒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冯云歌说，“师祖曾说，师父她这一生只能收两个徒弟，否则扰了气运，后果将不堪设想。当时她正是年轻气盛，正巧遇上了你，收你为徒也是想向师祖证明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游世仙人之后会怎么样两人心照不宣，一个没有说，一个没有问。

    游世仙人当初收清定君为徒的画面历历在目，周清远一时间觉得，这就是自己亲经历过的。心中不免沉痛。

    如今想来，确实如此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乍一听还以为是说“有没有你都一个样，你不重要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清定君临走前是知关于过去，关于未来所有未发生的事和已发生的事的，那么，当时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，接受了这一切呢？

    “诅咒？”周清远皱起眉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白定之所以会被扒，冯云歌之所以会受重伤，杨逢疏之所以会坠崖受尽万般磨难……不都是因为他，或者是说周清远的过错吗？

    周清远闻言，神复杂，“那赵师叔和二师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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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二师兄和赵师叔的况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师父她这诅咒，爆发时就会疯，只有血气才能让她安定来。若是不，师父自己肯定会自残而亡。当时急，赵师叔和二师兄找不到人就自己上了，我赶到的时候，他们三人都昏倒在了地上。”冯云歌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冯云歌愣了一，忽然之

    “不。”冯云歌也看着她，“这是师父的命。”

    他不禁笑了一，勾抬看着冯云歌：“大师兄，哪有你这么安人的啊？你这样说，我更觉得我自己没什么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二师兄之所以会被扒；大师兄你，赵师叔之所以会重伤；师父今日之所以会躺在这儿……”周清远低着，“就是因为他……或者是我的到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冯云歌说，“很早以前了，在你来之前师父她就受人所害，中了诅咒。灵力一旦使用超过一定的量，就会遭到反噬。……这百年来，她的便一直在衰竭，昨天晚上，终于到极限，爆发了。”

    忽然之间，有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。一沉稳的声音响起：“不是这样。人人命中都有各自的劫难，这不过是人之常。就算没有你，结局还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周清远闻言，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三人，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大碍，三日后痊愈。”冯云歌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