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而他真正的小师弟，也已经不在了。这师门终究只剩了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师弟……”冯云歌合扇，疲惫地起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乏了。

    等葬了二师弟和师父，就一个民间散修吧。他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杨逢疏在鬼骁的尸旁落，直到确定他已经死了，才放心地松了气。周清远在他旁稳稳落，看着他的这幅警惕的模样觉得有些可，便笑了一：“你还会怕呀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杨逢疏没答，转可怜兮兮地看着周清远，随后双手猛然上他的双肩，把脑袋埋了膛，就像是一只受委屈了的大狗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”杨逢疏叫。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周清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…”杨逢疏琢磨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，一时间没敢应话。

    见他不答，周清远无奈地抬手着这只不安的蜷缩在主人怀里的小狗狗，只好先开这个：“逢疏呀，为师想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杨逢疏撒的动作一顿，抬起看着他，有些张，就像是一个在等待家审判的孩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，我想了很多，也纠结过挣扎过迷茫过彷徨过，总之这是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答案，你一定一定要认真听好了我绝对不会说第二遍。”周清远了一气，仿佛豁去了一般，红着脸说：“我心悦你。就算你我都是男，就算我是师父你是徒弟，就算我们之间的会不被世俗所接受…...可那又怎么样呢？我喜你，这是最近才确定的事，但是却比以往每一次的决定都要定一百倍，一千倍，甚至是一万倍。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，所以，要不要跟我谈恋呢……杨逢疏杨公？”

    杨逢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周清远这么快妥协，或者是说能够妥协，是在杨逢疏意料之外的。一说不上来的涌上心，杨逢疏的脑中一片空白，愣了片刻，随后他激动地将周清远抱住，仿佛是要将他骨里一般。

    杨逢疏：“师父！我，我也是心悦你的…喜你，很喜你，非常超级喜你。全九州，全世界最最最喜你。”

    他激动而又笨拙地向心上人倾诉着自己的意，仿佛是怕对方不信，又语无次的说了一堆让人不明所以的话。周清远无奈一笑，手掌心在他的发，温柔地抚摸着。

    雨停了，天空渐渐放晴，九州又恢复了平静。不夜城上空的彩虹若隐若现，杨逢疏怀抱着周清远，笑得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孩。

    “嗯，师父也最喜逢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