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，老夫人这心病，好不了。

    顾泊远没听说这事，他夜里回来得晚，想着老夫人睡了就没去，至于夏姜芙，向来对老夫人的事儿不兴趣，他不问她自然不会说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寿安院栽了许多新的植株，枝繁叶茂，整齐有序，颇为严肃庄重，土是新翻的，看来刚换的，他问家，“怎么不栽些？团锦簇，瞧着喜庆，利于老夫人的病。”

    家瞅了角落里随风飘扬的藤蔓，言又止，想了想，还是回，“夫人说老夫人毅如松，青葱翠绿才好，就差人将了，换上绿幽幽的盆栽和藤蔓。”

    顾泊远一顿，目光逡巡圈，继续往里走，“夫人说得对，依着夫人说的吧。”

    家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，所以秋翠转告了夏姜芙的意思后，他锣密鼓安排起来，哪怕老夫人唬着脸说不行他也没停止，这个府里，夫人说的话才用，闹到侯爷跟前也是这么个结果。

    老夫人坐在窗，手里剪着盆，艳滴的，从到枝叶被她剪得七零八落，玲珑穿着鹅黄的纹裙，风姿翩翩立在桌边，时不时给老夫人添茶。

    顾泊远屋，眉几不可查的蹙了蹙，瞬间又收敛了去，“母亲，您的病怎么样了？听家说您不舒服，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？”

    老夫人听见他的声，手里的剪刀咔嚓声，枝连着枝都被剪了来，她搁剪刀，略有怨气的看着顾泊远，“你还记得我生着病呢，这么些天不闻不问，还当你把我这个当母亲的忘记了呢，公务再繁忙也有顾好自己的才是，否则偌大的家业，还不是便宜了外人？”

    她中的外人，自然就是夏姜芙无疑了，毫无疑问，顾泊远要有个三两短，最受益的肯定是夏姜芙，几个儿孝顺，她一声令，偌大的侯爷家业都是她的，那时候更是由着她败家了。

    顾泊远面不愉，夏姜芙是他三媒六聘的妻，哪儿是外人，他脸微沉，沉默的没接话。

    家瞧着势不对，不动声退了去，抬看向天边飘着的白云，心为老夫人默哀，多少年了，怎么就不记呢，要是在顾泊远跟前说夏姜芙坏话有用的话，她也不会落至今日的局面，整天约在寿安院，吃斋念佛，足不。

    这事啊，老夫人自己作的，怪不得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