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他们三个人。

    路珩抚了乔广澜的肩膀，淡淡：“我之前说过，从八岁那年开始，我这辈就再没有空评判过任何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乔广澜盯着路珩住自己肩膀的手，眉微蹙。

    路珩没有注意，从衣兜里掏一块手表和一张收据：“范志波，这上面的是你的字迹没错吧。即使我这块表是二手，你才卖了十万也是太亏了。”

    范志波惊恐地看着他，路珩随手又把东西放回了衣兜里，若无其事地说：“调节心的小曲过去了，咱们继续说吧。”

    东西他不太在意，但是不喜别人把自己当成傻。路珩最近正着，整天心里里琢磨的都是乔广澜，心思本没放在这上面，要不是今天提起来了，其实他本来还懒得说。

    范志波没有路珩的功力，被他当面揭穿，连耳都红了，但看路珩似乎没有把他扭送派所或者让他还钱的打算，他犹豫了一，也就把这件事糊过去，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，糊糊地说：“也不光是看见许兆文死了害怕，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心里面就一直不踏实，因为那段时间我运气不太好，总是磕磕碰碰的，还噩梦。”

    路珩：“梦见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范志波有心虚，不敢正视着他跟他说话，稍微避开了一神，回答说：“梦见的都是不认识的人，最常现的是一个小婴儿，每天都过来……吃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打了个哆嗦：“那几天在宿舍里，金英民也跟我说，说什么我气不太好，脸上有黑气什么的，问我怎么了，我就说噩梦，不过跟他说完了没过多久，就突然没再过噩梦了。我不知他给我过那个护符，还以为事过去了……可还是没过去。”

    范志波带着哀求看着路珩：“后来的事就像路珩猜的那样了，我平常不动别人的东西的，我是实在没办法了。谁知尤海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我要是不想办法把纸条回来，那、那……我可还不想死啊！”

    路珩还没说话，乔广澜已经不耐烦地说：“你想不想死那是你的事，路珩又不是你爹，总也没有你不想死他钱的理吧？照你这么说，尤海不答应，卖表的钱应该还在你手里，你现在就拿来还给路珩吧。”

    路珩和范志波同时诧异地看向乔广澜，没想到这话是由他来说，范志波急之脱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路珩心很好地笑了笑：“我的事他都可以主，所以现在还钱吧？”

    范志波：“我、我现在没钱，那些钱我都给……放到别了，你给我几天的时间，我再还你行吗？”

    路珩笑地转向乔广澜：“行吗？”

    乔广澜：“你随便，你的表关我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