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推开他自己把衣服穿好，息一转，全上就已经，他：“不睡了，等你死了我再睡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临楼也穿妥帖，闻言笑了起来，一边笑却又一边咳嗽了两声：“被你看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从怀里拿一个小瓶和一块令牌，一起给了乔广澜：“这瓶里的药有压制伤势，续命夺魂的奇效，只是也对十分有害，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服用，里面还剩两粒，只盼你永远不要用到。令牌是族信，族以后的事务我来之前已经有所安排，这东西日后你需要帮忙的时候，派人送给新任的尊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乔广澜接过来，问：“我的师尊和师兄……”

    临楼本来想着他若是一直不问，自己就永远不提了，没想到乔广澜本就没忘这件事。他有不愿对方伤心，却不得不说，只好小心翼翼地看着乔广澜，斟酌着：“其实当初你的两个师兄执念不够，都没能活来，我所救的只有你师尊一人，但太御手太狠，我试图将他化，却只成功了一半，人年没有意识，昏昏沉沉。直到方才我在来玉琼派的路上接到属禀报……令师，嗯，仙逝了。”

    乔广澜眉心一凝，追问：“大约什么时辰？”

    临楼想了想，说了一个时间，刚好就是那只白骨手抚摸了乔广澜之后消散的时间。

    所以师尊的执念，就是看一看自己最小的弟，确认他的平安吗？

    乔广澜默然片刻，叹息：“这样也好。”

    药效逐渐过去了，压的毒气重新翻涌上来，比之前还要痛苦，临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，也越来越无力，他抓住乔广澜的胳膊，中有万般留恋：“阿澜。”

    乔广澜抱住他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临楼：“你好歹也让我当个明白鬼，路珩到底是谁啊。”

    乔广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还真是用生命在吃醋，看临楼对路珩这个名字念念不忘的程度，他简直觉得这人对他自己才是真了。

    临楼奄奄一息地说：“咱俩好了一场，我有个遗愿，你说什么也要帮我完成，你给我好好揍他一顿，千万记住照着脸打……”

    乔广澜微微垂，忽然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：“你总是问这么讨厌的的问题，还提无理要求，让人烦的不行，我得罚你。”

    临楼越是难受，笑的越开心：“反正我现在没力气了，你要罚随便。怎么，难阿澜还因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，想……”

    他眨了眨睛，故意暧昧的笑容：“女尸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