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经皱的不成样，但拼完了，上面的笔迹还是能看清的。

    邓珊在她的背后，慢慢从审讯室里走来, 睇了傅眉一，踩着跟鞋，一步步从她边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鞋跟敲击地面，发傲的、“嗒嗒”的轻响, 径直在傅眉的面前踩了过去。

    傅眉的发了，忙着看那堆纸, 狼狈地伏在她脚，连都没抬。

    邓珊推开门走了去，外面的光洒了一脸——她还要赶午的飞机，以后也再不打算回国了。

    终于拼好了！终于找到了！

    傅眉手边的照片拍的就是这幅图，一张是整照，一张是细节特写，铅笔绘成的素描画上是她整容前的样，角落上分明还用铅笔写着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，我都一直你，不要再不安了，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可是她拼好的那张原图的纸面上，却并没有这句话。

    傅眉第一次看画的时候惊怒崩，想也没想就给撕了。这次仔细地寻找，才发现照片上原本写着文字的位置，的确有着淡淡的痕迹——如果不特意提醒，恐怕只有非常细心的人才能注意到。

    颤抖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很久，才轻轻抚上那模糊不清的痕迹，珍惜的动作仿佛在碰价值连城的珍宝，可是即使这样小心了，原本就破碎的纸张还是轻易就重新变得散。

    傅眉忽然狂笑起来，周围的人纷纷惊骇的神，她却不能自抑。

    然而这终究是她自己选择的路，无论结局通向何方，都已经与其他人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

    乔广澜跟路珩肩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，两人都有想风，于是路珩就没有开车。

    “杀死田萍和在她额上写字的都是傅眉，但归途印是严艺学的吧？”乔广澜一脚将面前的一颗小石踢飞了，“傅眉心积虑的，想把她过的那些事都瞒住严艺学，其实严艺学早就知了，并且帮她收拾了烂摊。”

    路珩双手抄兜，眺望远的白云，几缕云丝在天边卧着，显此时的好天气。他慢腾腾地说：“严艺学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看来他最后是真心喜傅眉的，可惜傅眉嘴里声声这样说，心里却从未相信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