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自己已经疯了。

    连江敬白都在放弃他。

    需要教化的人是江敬白还是他自己，他已经看不太清楚了。他把江敬白囚禁在这个小小的画室里，一日三餐都是他亲手喂去的。江敬白睛里的光一天一天的暗淡了去，他像个活死人，似乎连那意也消失殆尽了。

    方崇喜他，毋庸置疑，但他也恨他，恨这个人让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太久，甚至无法回，无法接受，无法原谅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个女人多好，敬白，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，像正常人一样相。”

    “方崇，我要是个女人，你本不会上我，这只是一不同。”

    江敬白好像已经失去了解释了兴趣，他抓着方崇的领，一字一顿。

    “方崇，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你乖乖在家里等我，我放学给你送早餐。”

    方崇锁上门走了。

    等他回到家的时候，看到的是用工刀拉开自己手腕的江敬白，还有一地的血。

    江敬白在血泊中睁着睛，他还有气。

    方崇爆了句，解开了束缚江敬白的布条。他不知江敬白什么时候在上藏了一把工刀，但他也无暇去考虑这些。

    江敬白捡了一条命回来，但他数次在医院妄图轻生，方崇实在是搞不懂，是什么让江敬白不想再活去，他近乎于声嘶力竭。

    “我们吃了那么多苦，受了那么多罪才在一起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，你到底在逃避什么！”

    江敬白的发挡住了他的脸，方崇看不到他的表。

    “学校已经开始查了，包括那条人命。是我把你带到这条路上的，方崇。你原本应该是在光明中的人，是我害了你。”

    方崇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他的睛，他从袋里拿鞭，一把到了床沿上。

    铁和带的声音不太好听，有些骨悚然的意味。但江敬白面上半惧都没有，依旧平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错了，我原本就是黑暗中的人。”

    方崇当晚没有在医院陪床，他去了监狱探监。方建业如笼中困兽，一开始骂方崇是白狼，养条狗都比他值钱，后来又开始哀求，哀求他这唯一的儿救救他。

    方崇只觉得可笑，他从来都知他父亲丑陋，却不知原来他是这么狗的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给了狱警一瓶五粮，让他多多关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