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然而止。人窒息地看着谷樱樱, 谷樱樱无措的目光仍只望着皇帝。

    楚明呢？

    她只想知这一件事, 那迫切令她顾不得任何其他人的绪, 也想不到自己这样发问会不会引来危险。

    皇帝滞了良久，自维持的镇定终于还是崩塌，他蹙起眉：“樱樱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是不是在梦, 我看到楚明中弹了。他、他现在在哪儿？”谷樱樱克制着一阵阵目眩, 攥在皇帝衣袖上的手颤抖不止。

    “樱樱你跟楚明到底什么关系……”沈临睇视着她，随着一字一句的，话里的温度逐渐失去, “只是他喜你, 还是你也喜他，又或者你们已经私定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！”私定终四个字令谷樱樱警觉, 她脱而地否认, 然后磕磕地想要解释，“我只是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。”皇帝忽而说。

    短短的三个字, 宛如一记重击，撞得谷樱樱全思绪涣散。

    “陛您说什么……”她脸上血渐退, 怔怔地望着他, “这不可能，他、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死了，你把他忘了吧。”皇帝面平淡得寻不到任何一丁儿绪, “樱樱你好好把病养好，朕封你为后，朕会一直待你好，在大熙你想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”谷樱樱还是怔怔的，薄战栗了一阵，没有焦距的目光重新定到皇帝面上。

    然后她以一自己也不太理解的、类似于破罐破摔的绪问她：“那我不想嫁给陛，可以么？”

    “樱樱！”皇帝额上的青倏然起，一喝之后静了几秒，又缓气来，“别无理取闹。”他说着抬手，轻轻将她攥在自己衣袖上的手“摘”了去，“你病着，朕不跟你计较，一切等你养好再说。”

    她愣在那儿，听清了他的每一个字，但不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朕还有事要理，理好再过来看你。”他说着，重重吁了气，站起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