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星寒若有所思，“这么说，雷莉为奥尔森贵族，同时也是治安官，因此随便杀几十个杂的贱民也是她的特权，没什么应当指责的？”

    罗尼涅迟疑一，还是说：“她确实理得暴了一，但也是没办法的事，我们人手有限，偶尔难免造成间接损失，这是有可原的……”

    简星寒，表示接受，“那么，朕为金的皇室，不过杀了一个级贵族。在朕的中，奥尔森家一个小辈和贱民也差不了多少，既然这是为上位者的特权，你怎么就拼了命要报仇？”

    罗尼涅整个锥的光芒都不安地闪烁着，“这……雷莉、她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比家人还亲密的朋友！”

    简星寒仍然语调柔和继续问：“被你们杀了的那些贱民，难就没有家人和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罗尼涅半个字都说不来，如果这个咄咄人追问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别人的话，她早就恼羞成怒吼回去了，然而，即使吼回去说什么狡辩、胡扯，也只是苍白的挣扎而已。

    简星寒看着锥上的光芒黯淡去，几乎要消失，他笑得讥诮而怜悯，“你看，罗尼涅，你声声说什么阶级尊卑的存在是合理的、贱民死了也活该的理论，不过是站在自己是者的立场而已。然而没有人永远是者，换了你自己落在弱势的立场，原本理所当然的规则也变得无法忍受了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这番话如果是贱民来问，她还可以大声嘲笑说等你有那个资格再来质问，可是换了在上的皇帝来说，罗尼涅却找不到半个字反驳，只觉得憋屈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简星寒望着开始装死的锥，她微微颤抖着，似乎是……哭了。

    “我没欺负你吧……”简星寒叹气，“所以啊，罗尼涅，还是一个平等的社会比较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，”罗尼涅搭搭地说，“我有着盖伊这样光荣的姓氏，怎么能容忍和贱民平起平坐。”

    “那维持现在的阶级，你和雷莉为小贵族，皇帝陛想杀就杀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好，谁喜被想杀就杀啊。”罗尼涅嘤嘤地哭着，也许是因为简星寒一直以来气都太温柔了，她不知不觉将心里所想的全都坦来。

    简星寒也哭笑不得了，“哦，这么说你想篡位？也只有当了皇帝了才能不被任何人想杀就杀了……刺客跟叛国者除外。”

    罗尼涅哭得更大声了，“开什么玩笑！”

    简星寒着额退散了，“算了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