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之肆．旧识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一夜绝叫……说笑的，柳齐在手术房外改考卷，本什么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十四逃脱以前，柳齐原是托常往来的企业主给他空间藏人。不过未来他打算就把十四放在工厂，比起复杂的企业系、那里更单纯，没人能把他的位置漏去，而双截肢之后，他也不可能逃了。

    很可惜，十四那次逃脱没能联系到外界，白费工夫、也落了更惨的境。

    「我说，如果可以选的话，我比较希望第一次等人是在产房外啊。」

    手术室的门无声开，里走了柳齐熟识的游医师。半秃的中年男人脱着手，医袍上沾着满满的血渍，一便坐到柳齐旁。

    白的廊上，半个人影也没有，方才协助游医师行手术的另外一位医生、和几位护士向他们打过招呼后，便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「真是普通的愿望呢，小柳齐。」

    「喂喂，我像在开玩笑吗？」

    柳齐从放在脚边的公文包里捞一罐咖啡、顺手递给游医师，后者摇拒绝后，他把考卷放在膝上，自己打开来喝。

    经过七个多小时的手术，现在已经是半夜三多了。虽然算是半间非正常经营的医院，但白日仍会有普通的病患，因此柳齐特别挑了晚上，好避开群众。

    省了推病人去恢复室的那段功夫，经过一场大手术，游医师也没有太疲倦的样。还能和这个杀手后辈说笑，也并非第一次接受类似的为难要求。

    「次要是有来医院闹事的病人，算我半价吧。」

    「当然，二折都没问题。但如果哪天我也得给您锯掉上的哪里，拜托，麻醉给我双份的啊。」

    空的走廊上回着游医师的笑声，柳齐也跟着笑了。他们两人是旧，前前后后互相帮忙了好几次。柳齐很上，办事利索又净，而游医师亦提供自己的能力，过去替柳齐或他带来的人理过不少伤。

    「话说回来，那个伤员又是什么来？仇家？伤都放烂了，你说不上麻醉，把我那几个小护士都吓到了。」

    「哦，很惨吧。」

    炽白的灯光，柳齐满面笑容。他们谈论的对象还被扔在手术房里，而游医师摊开手，地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