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没多少心理负担，算起来从到尾她也只杀了两个保镖。

    鼻腔里残留了的腥臭味，耳边叫嚣着年轻歌手的说唱。柳齐将手肘斜斜地靠着车窗，往前望去，矗立的百货大楼间，男男女女们浑然不觉地过着他们各自的周末。

    在电影院旁的红绿灯前停，柳齐看着穿越路的人群。一个小小个的女孩走在斑线边缘、不小心松掉了手中的气球。气球往车阵里飞，另一对侣捷手快地替她把东西抓了回来。

    看大男孩把气球给自己女友，少女再笑容满面地还给小女孩。柳齐斜了一，转向驾驶座上的莫莲。

    「那样也算好人？」

    「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啊？」

    扭过，只见柳齐本来想回应什么，看着玻璃外，却猛然前倾、捂住了嘴。莫莲愣了，发现他竟然在……呕？

    「你吐在我车上我一定开枪打死你！」

    莫莲尖叫，手忙脚地从驾驶座旁摸塑料袋，甩到柳齐上。柳齐也没心思和她计较，接过了袋，低着咳了几声，把混着胆的胃酸一一地呕来。

    妈的，还好他任务前本也没吃东西。柳齐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如此失态，他已经尽可能不去回想方才行动的容了。

    但空气仍旧很腥，嘴里咸涩的味缓缓扩散着。似乎有几对睛正看着他，但他回过，后座本谁也没有。

    「哎，你还好吧？」

    号志灯转绿，莫莲踩了油门。刚才看见的侣和小孩早已不见踪影，她把广播音量转小，一面开车、一面偷看着柳齐的状况，奇怪……这个人刚才的脸有这么差吗？

    「赶着过来救某人，没吃到早餐。」

    柳齐用手背抹掉边的唾，冷冷地吐话、成功换得莫莲的白。理所当然地，他不会告诉她，刚刚一瞬间他和外面抓着气球的女孩对上了视线。

    孩童无暇的眸在他看来都一模一样，不久前杀的小男生，最后也用这样的恐慌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「真不好意思喔？还麻烦你特地跑来。」

    莫莲没好气地对着前面的车辆了几声喇叭，柳齐把塑料袋打了个死结、放在膝上。

    又是的沉默，他们也绕了超过一个小时。没有发现追上的人，差不多可以各自回去了。

    「你等会要去哪里？」

    「不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