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并不认为，不珍惜就会让你比较不怕失去。除了刺伤他人、同时刺伤自己，你本什么也不会……你开太快了。」

    咳、咳，他呕一大血，脏被震伤了。十四睁开在冲击时闭上的睛，抬愕然地看他。

    时速飙破一百六十，柳齐猛然踩住煞车，方向盘失控，随着刺耳的声，车摇晃着向旁了去。砰！十四往驾驶座的方向摔，跌在柳齐上、而后者重重地撞上了车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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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他当靠垫缓冲，十四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。血了柳齐的，滴落后沾上了他的发丝。

    尸仍旧漏了。瞬间弥漫在车的气味他们都不陌生，哗，血和死后失禁的秽混杂在一起。虽还未开始腐败但已相当难闻，这柳齐恐怕得费一番功夫清洗他的车。

    「我说我杀阿邱时会觉得痛，你信？」

    「咳、呕……」

    「以前有很多东西都这样抛弃了，但我现在可依然活得很好。所以显然，不论我在这个名字里割舍掉、浪费掉多少东西，结果也还是会一样。」

    但柳齐没有半反应，十四也没有。他们把滞闷的空气肺中，想象鲜血的味也把肺染红。

    柳齐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，街灯从两旁闪过，也不时打亮了十四那张变形的脸。即使有阿邱照顾、他仍更瘦了，一双手叉地搁在大上，握拳，腕骨明显得突。

    「但很安全。至少我永远可以知我要承担的结果。」

    仪表板上的指针超过一百四十，柳齐依然在加速，后座椅上的袋因那一颠而往地上落，却被夹在座椅间、而悬在空中。

    十四别过脸，看向车窗外向后飞逝的景。风压贴着轿车，带持续的呼啸声，胎越过不平的路面，车猛然颠了。

    「那就对了。」

来，他没打开广播，空间里便只有他们的声音、和车行驶时的细微声响。擅持枪的手收回后，稳稳地握住方向盘，他的驾驶技术并不坏。

    十四默然，他没懂，当然不可能懂。柳齐笑了声，加重踩住油门的力，仪表板上的速度指针往右移动着，他却好似没有觉。

    「不。」

    这是逃走的好时机，就算行动不便，只要爬去

    又一声响，这次柳齐摔到方向盘上，剧烈的撞击让他前呈现一片空白。安全气并未弹，轿车回转了半圈，在路旁的草坪煞住。车没事，可他立刻痛苦地扭曲了脸。

    「像我那时烧掉了那个家，我其实并不那么恨我母亲。但我不离开，我不知还会发生什么，所以我宁可就那么杀了她，也不想冒险。」

    「现在的名字，是我用过最时间的一个。」

    有一剎那，柳齐以为他们会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「没什么好犹豫不定的。他违背了我的命令、所以我杀了他，就这么简单。有一想那么的念、就直接去。要不我留他，说不准日后又有什么，要我再决定一次的时候。」

    嘎……啪！双手在天旋地转中松开了方向盘，不知该说幸还不幸，柳齐开车并没有系上安全带的习惯，短短半秒里，他全凭反地动作，抱住了十四、便侧过用护住他。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「你个很糟。」

    靠在方向盘边，柳齐松开了抱住他的手，边又涌血沫。十四从他上爬了起来，回过，神一变得异常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