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两步之外，柳齐看着少年咚咚咚地跑到旁，掀开一面帘，奔上了后方的楼梯。追到楼的老太婆并未上去，只是对着少年的背影，双手叉腰、边摇边叹气。

    「唉……死小。不知又跑去哪里了？」

    柳齐静静地看着她半驼的侧影，那埋怨的语调，好像带着一他所陌生的牵挂。他抬看向照亮了整间店的白灯，刚才远远地望见此的灯火，这间文店、是在等那少年回家啊。

    勾起了一笑，柳齐重新垂，目光被柜边缘的一样东西引了过去。他走上前，弯把那样东西拿起来，手掌大的塑料包装里，躺着几颗夜光星星。

    前一闪而逝的不过是某个繁星夜。拿这东西送给一个大男人也许显得很诡异吧？不过十四都疯了，而他暂时也很难有机会、再带那人到真正的星空……

    「好啦，年轻人，我得关店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要这个。」

    章之肆拾参　憎恨的未止

    章之肆拾参．憎恨的未止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一开始，只是想争取个机会被杀、或杀了他。

    装疯至今一百多天，日却越过越荒诞。那人的所作所为十四全看在里，柳齐自他「疯了」以后，看他的神便剩悲哀。

    那温柔大约就是悲哀中生的。住在这栋屋里的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，前天拿到那叠考卷，十四确实有一瞬间连戏都忘记了。他碰著作文纸特殊的质地，也不是没看见柳齐伫立于门时的神。

    那人觉得歉疚吗？也有后悔吗？

    十四笑了笑，角的弧度殊无笑意。夜，房里剩电细微的运转声，柳齐早告诉他今晚任务的事，那人以为他听不懂，那很好。

    他靠坐在床，边是作文的影印复本、膝上则搁着柳齐从图书馆借来的书。手中的原笔刚在书页里侧写了什么，他写完后放笔、又细心地检查过一遍，确定自己没有错。

    他写完了，短不一的或线全藏在靠近装订的位置，他等着蓝笔墨透，在灯光，书本的容讲了什么反而全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视线移向旁的作文纸，学生们的字迹经影印后、呈现在失去温度的普通纸张上。他拿起最上方的那份复印件，灯光把刷淡一层的字开，他又扯了扯嘴角，闭上好像还能看到学生低着，对付一张张考卷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些画面异常遥远。其实并没有那么久，却已经不属于今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