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从弹孔看，开枪的人应是站在铁卷门外的位置、前后杀了少年，死亡时他们果真在向后逃，其中一尸比另一稍微往前些。

    「最近得罪过人？」

    「谁知。」

    小程的声音冷冷的，柳齐看了一旁叠得比人还的麻布袋，袋上溅着血迹。他的余光似乎同时扫见小程熄烟的动作，后的少年们突兀地静了来。柳齐觉到自己的心脏重重一，他迅速地把手放到袋中。

    喀。手摸到了枪，黑的枪却先对准了后脑，什么时候，这群小鬼也有这样的心计了？

    「上次是阿邱，这次是老鼠跟小张。老师，除了你跟我以外，谁还有铁卷门的开关？昨天大家是喝茫了，不过我离开时，可是有拉门的。」

    天真。不过一铁卷门，破解的方法多得是。柳齐转过，小程的脸孔映帘，上有些得意得扭曲……呵，也许他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，不过想找个借当着兄弟的面、报复柳齐。

    缓缓地起，小程拿的□□是当时柳齐给他的。他后几个小伙各自别开了脸，只剩一个以前和柳齐关系特别好的瘦少年，脸苍白地看着这边。

    「老师，为什么？」

    恐怕那是他杀了阿邱后，所有人都有的疑问。

    小程平举着枪，对准了柳齐的眉心。真是儿戏，柳齐压不觉得自己受制于这些小鬼，他无声地打开袋中的□□保险，小程只顾着瞄准、甚至没有在意他放在袋里的手……

    蠢货，只懂得看电影依样画葫芦的小鬼，连基本警戒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柳齐静静地注视着小程那张近乎毁容的脸，他在意的反而是脚那两尸。小程不至于杀害自己的兄弟，那么，是谁找到了这里，特意杀两名少年？

    闭，睁。除了十四和这群小鬼外，有谁知这间废弃工厂、又晓得他曾杀阿邱的事？

    或者分别晓得两件事、又有可能接的人？

    柳齐脑海里浮现了两个人名，那瞬间，对面的小程都看他冷到极的脸。柳齐张了张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可小程皱起眉，还没听见声音，心便忽地多了一个弹孔！

    砰！枪响慢了半声，半开的嘴里冲了鲜血。小程到死都没反应过来柳齐是何时掏的枪，比反应，即使他占了年轻的优势，依旧远远比不过职业杀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