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璃带车，可以送楼主一程。”枞言丝毫没把他的虎视眈眈放在心上，定面凝眸望着崖儿，“骑赶路至少八个月，用璃带车，三五天就能到。”

    他一向是这样，常怀少年般的赤之心，对她的依赖也有些病态。

    崖儿说不会，“只是暂别王舍洲，等我把事办完，还是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枞言的回答很模糊：“趁龙不注意，被我捡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魑魅泫然泣，“属跟随楼主一同前往，保护楼主安危。”

    锁定了目标的龙怎么会“不注意”？可见她的猜测没错，即便未成年，龙王鲸也能和龙一较。

    招了招手，他像猫儿似的偎向她，崖儿揽在怀里安了一番：“江湖上关于我的传闻颇多，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，知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保护。你们的职责是镇守波月楼，护的也是波月楼的法，我走后多听苏门主的话，至多两年，我一定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曾经问过他，“我是怎么从龙涎屿脱的？”

    这位楼主经历过刀风剑雨，从离的年代里走来依旧全须全尾，如果因为表面的柔弱看轻了她，那就大错特错了。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决定，即便再得也是一样。魑魅万分不舍，但知不该再多言了，只是牵着她的手不放。枞言在一旁看着，心里厌弃那个男生女相的怪，鄙夷地转过，把视线停在了大堂的雕梁画栋上。

    她无言以对，枞言把魑魅从她怀里扒拉来，推给了明王。枞言虽年轻，但在波月楼里是军师一样的存在，甚有威严。魑魅喜腻腻歪歪亲近崖儿，被他多次不留面地制止后，对他一直敢怒不敢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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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了这样厉害的追随者，千里良驹换成了法宝。所谓的璃带车和鱼夫人的云芝车不同，没有任何浪漫的成分，满车风雷，一泽之气。人坐在车里，即便是盛夏，也会觉

   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！抬看他，他目光真挚，余的魍魉和阿傍笑得分外好看，“楼主，属等会想您的。您放心，这段时间楼中生意属等会照，您不是想建望楼吗，属等一定替您完成心愿。”

    崖儿，再细细品咂，不由皱起了眉。

   魑魅哀婉地看着她，语气颇有夜莺啼啭的伤：“楼主不会是想放弃属等吧！有楼主才有四大护法，楼主不在了，属等护谁的法？”

    信誓旦旦，简直像在笃定为她完成遗愿。

    明王在四大护法中排名第一，为人也比其余三位更审慎，他领着众人向上揖手：“属等誓死护卫波月楼，楼主去时什么样，回来也必定是原样。请楼主不必挂怀，安心上路吧。”

    崖儿说好，枞言有时候会给她一不可测的觉，相识之初她只知他是一条走失的幼鲸，虽然他会说人语，会化形，但还未成年，她总拿他当孩看。可是两年过去了，这位少年不时展现的各技艺，让她意识到人和妖到底有多大差别。罗伽大池的龙王鲸是中霸主，如果说有谁敢和龙涎屿上护岛的龙正面锋，必然是龙王鲸无疑。

    自从波月楼不再只限于杀人买卖后，这帮与她一样风雪月的手就活得比较随了。大事上尽忠尽责，小事上没大没小。崖儿呢，只要不被犯底线，她也不计较。毕竟快活的时光那么稀有，把时间在斟字酌句上，太不值得了。